“没有。”徐衍安抚地朝他笑了一笑。
“唉,虽说你养伤多年不碰刀剑,但当年好歹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总不至于连这点眼力都没了。”许放问江景道,“难道你没看出来,是我打不过他?他怎么可能会受伤?”
江景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没受伤吗?”
许放闻言眼神闪烁,想起方才一言不发直接动手的只有自己一个,而眼前人却始终不曾惊慌失措,“怎么?他认识我?”
徐衍当然认识许放,许多年前明湖楼一面,对比江湖各大势力资料之时就认识了。
他拱手道:“在下徐衍,见过天机楼主。”
徐衍?许放闻言大吃一惊,那不就是近些年来在皇帝面前最受看重,又是短短几年之内官升数级,又是颁布新法功在社稷,被少年探花,年轻有为,力压世家,寒门骄子等等无数溢美之词给堆砌了个将近等身的徐行之?
许放如在梦中,徐衍同江景的关系能有这般亲近?
许放道,“嗯。”
“不必如此客气,你是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打不相识,你武功挺好的。”
徐衍温和道:“承让。”
“什么不打不相识?谁和谁打架?”正说着,燕琨也到了。
他落定,瞧见许放安安稳稳的站在江景身边,于是又去看徐衍,许是方才对战,徐衍的内力尚未平息干净,这一眼,就叫燕琨顿生战意。
“你的武功不错,要和我打一架吗?”
江景闻言立时将徐衍拉到身边去,“他不和你打。”
江景始终都记得江月所说,更何况他同他亲近,也看得出来些许异样。
徐衍的内力看似深厚,实则虚浮又难以收持,指不定不知因何就伤了身体。
徐衍听见江景这样说,眼神有些变化,但是不发一言。
江景不许,燕琨虽不知为何,但也没有今日非战不可的意思,毕竟他还有事料理。
入秋有一段时间了,江景如今的身子娇贵,受不得冻,房里摆着暖炉不说,还特意照顾他双手易凉的体性,捧着个手炉在怀里。
许放看的有些惊奇,暗道从前在江州也不见得人如此精细,大夫劝他入睡时带个汤婆子他都嫌女气。
怎么京城的水土格外能劝人养身不成?
江景坐在软榻上,神情蔫蔫的,看着许放,听他说完了燕琨此来目的,厌烦道:“既是如此,他来也便罢了,你跟着来做什么?”
许放闻言立时炸了毛。
“差不多得了。”
“不就是同你的阿衍打了一架嘛!我又没能打得过!”
江景是在担心徐衍的身体,这却不好同许放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