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果然回来了。”
“少主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可要进去找您了。”
沈清霖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少主受伤了。”
“我有伤药,我出来的时候专门在族里兑换了最好的伤药,少主用我的药!”
“我也有,少主,用我的,我帮您上药。”
“少主的伤是不是因为那头妖兽,可恶!我要杀了那头妖兽!”说着那弟子便要冲到缺月之森找那妖兽拼命。
“好了好了,”沈清霖连忙拉住他,“它已经死了。”
“不愧是少主。”
“快散了散了,少主劳累了一天,应该休息了。”
“少主,我替您上药呀。”
婉拒了这些子弟替他上药的热情,沈清霖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替自己包扎上药。
在沈清霖休养生息了一夜之后,按捺不住的命族子弟又围住了沈清霖,问起他在缺月之森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主是怎么斩杀那妖兽的?是不是一剑砍掉那妖兽的脑袋?”
“少主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是什么绊住了您?”
得知沈清霖又遇见两头高阶妖兽,众人一脸担忧地看向沈清霖,“都是我们拖累了,少主。”
“……少主最后是如何摆脱那妖兽的?”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询,却见他们少主露出一个笑来,回道:“我运气好,遇见了一个好心人。”
得知出现了一位黑袍剑君将他们少主救下,众人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少主,下一次您可不能再把我们抛下,一个人逞强了。”
“是啊是啊。”
“知道了,不会抛下你们。”
……
回到命族之后,沈清霖问过族老,知晓他在缺月之森遇见的黑袍剑君就是仙界凶名赫赫的杀神——天狼星主九霄。
是他……
沈清霖想起他与九霄的短暂的那段相处,传闻里的九霄冷血无情,杀人如麻,一身血气,罪恶滔天……
果然,传闻不可尽信。
“少主怎么想到问那杀神?”
“他救了我的命。”
“……”那长老立刻反驳:“少主,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那杀神不杀人就已经很难得了,怎么会救人呢。”
沈清霖又同他描述了一番那位黑袍剑君使用的血色灵剑的模样,长老沉默了。
“我派人送谢礼,少主您就不必亲自登门道谢了。”
沈清霖不认同:“救命之恩,我理应亲自登门拜谢。”
“少主……”
沈清霖也拖长了声音,“长老——”
长老败下阵来,“好吧好吧,少主要登门就登门吧,我替您挑护卫,多带些随从。”
沈清霖笑眯眯地应:“听您的。”
他带着精挑细选的谢礼登门拜谢九霄星主救命之恩,却扑了个空。
九霄星主并不在府内。
“沈少主,星主出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星主大人不常留在府中,几个月或者几年才回来一次,最久的甚至快一百年才回来。”
“沈少主不妨将东西交给管家代为转交,也免得等待,白白耗费时间。”
沈清霖略一思索,“劳烦了。”
“那是我们的本分。”
回去之后,族老知晓沈清霖并未同那位九霄星主撞见,松了一口气,循循劝道:“少主登门,遇不上也是没有办法,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少主就不要再记挂这件事了。”
沈清霖心中仍是觉得遗憾,但也没有再多纠缠,点点头:“好。”
此事便告了一段落,这个插曲过去,沈清霖的生活重新恢复往常。
一次,在沈清霖一人的历练途中,他又遇见了九霄。
不过,救人的一方由九霄星主变作了沈清霖。
在那个时候的沈清霖看来,那是他与九霄天定良缘,命中注定会有交集,而在命族长老看来,却是孽缘。
沈清霖为了采集山谷里的灵蜜,却见河流的水里夹杂了几缕血色,沿着水流的方向,沈清霖闻到愈发浓郁的血腥气。
在那里,他发现了受伤昏迷的九霄。
他瞧着……很不好,气息微弱,流出的血染透了他身下的乱石滩。
“星主——”
沈清霖心头一跳,急忙跑向九霄,“怎么伤得这样重。”
取出族长爹爹给他的续命灵丹,沈清霖便要喂九霄服下。
“——!”沈清霖一惊。
他的手腕被一只手牢牢握住,寸丝难近,九霄竟醒了,黑瞳带着冷冽的光,定定看着沈清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