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六歌啊了一声，挽着闻予，“师姐不同掌门师叔一道吗？”
“我还有事要处理。”
州六歌回头望了眼，“什么事这么急呀？”
她想多留几天，可是她也想和师姐一道回家。
“你若不舍那就再留几天。”
“师姐不能多留几天吗？”州六歌水灵灵的眼睛会说话似的望着闻予。
闻予揉了揉州六歌的脑袋，笑着道：“歌儿，虽说你这个年纪在修行界还是个孩子，但在凡间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都当娘了，师姐现在教你一个道理，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纵然是师尊那般实力强的人也无法子。”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要牢记。”
州六歌一愣，师姐的声音温柔如往，眼神认真。
她是可以多留几天，但孩子终要长大，再说了她要留着，感情线怎么走？
“师姐”州六歌水雾朦胧的视线，“我...我跟你走。”
她都大半年没见过师姐，这回才相处了几天，又要和师姐分开，龙吟大哥...比起和师姐来，其实也没有那么不舍得。
从小到大她都没怎么和师姐分开过，以前觉得师姐看的严，想跑跑不了，上回趁着师姐外出，偷跑出来，经历了这么多，她对师姐十分思念，短短的时间根本不够。
闻予一怔，看着小姑娘泪珠欲出，不舍溢于言表，像极了她以前看见留守儿童与父母离别的模样。
“怎么哭了呀？”闻予轻轻拭去涌出的金豆子，温柔又慈爱，“多大个人了，我还以为我们家小姑娘长大了，知道为自己找夫婿了，没想到还跟个小娃娃似的。”
州六歌吸了吸鼻子，羞赫地别开头，“我才不是见色忘姐之人。”
若把龙吟大哥和师姐比作鱼与熊掌，她会选择师姐，师姐把她养这么大，比她那不靠谱的爹都要尽心。
龙吟大哥对她并无感情，她再这么缠下去，结果必定糟糕，她的名声不重要，可她不能连累师姐和龙吟大哥。
闻予低低一笑，州六歌气急败坏地喊了声师姐，闻予含着笑，“算师姐没有白养你这么大。”
这世间血缘并没有那么重要，就像州六歌和黍苗，感情无可替代，更胜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