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贺渊给你过生日就是想提醒你,他在给你机会。现在这个老头子已经半死不活了,你还怕什么?”
严聘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东西断裂了。他随手推开林叔病房边上没锁门的病房藏了进去。
不多时,那两个人转身离开了,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
严聘呆呆地站着,面目平静,明明没有哭的意思,眼睛里的眼泪却大滴大滴的砸了下来掉在了地板上。
他走出去,那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你再不主动提复合他就要当着你的面和别人办婚礼了。
——他不是照样把一切善后了吗?
他的婚礼……现在只能算是贺渊用来逼楚柏义主动跟他提复合的工具吗?
车祸也是贺渊善后的吗?所以他哥哥才会查不出什么。
林叔在威胁楚柏义禁止他靠近贺渊吗?
信息量巨大,严聘像是幻听一样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吸了口气却觉得没有吸到氧,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觉得呼吸是顺畅的。
上午他……上午他刚刚跟自己上过床。
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不理解。
大脑再次死机。
贺渊的温柔只是一个陷阱,他只是贺渊的备用选择。
自己竟然被他的体贴温柔拐在陷阱里出不来。
如果楚柏义要跟他复合,他就会头也不回的把自己甩开。
凡事往往不得已,退而求其次。
严聘伸手摸了一把眼泪,浑浑噩噩的下了楼。
晚饭之前,严聘接到了贺渊的电话。
“严严,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你不用等我。”贺渊那边很安静,声音醇厚温和,听上去温柔极了。
“不回来吃饭了吗?”严聘木木的问道。
“嗯,今天有应酬,你乖一点儿自己先吃。”贺渊低声哄慰。
“好。”严聘说道。
虚无缥缈的梦早晚都要醒的,不如就一次碎个够,别一次又一次的肝肠寸断了。
挂了电话,他平复了下情绪给秦成墨打电话。
“成墨,顾沉寒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