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有谋反之心?”
陶明摇头:“楼澈铮铮傲骨,驻守边疆十几载,若是他真有异心,今日东宫之位,便也与你无缘,只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楼澈又不是宵小之辈,只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而已,却也不得不防。”
弘时将目光放远,由空洞逐为凝视,缓道:“说到底还不是兵权在作祟,可若他交出兵符,却也只是虎落平阳,何以畏惧。”
“你目前尚未登基,一切都是变数,所以你每一步更加要走的三思而后行。”
弘时点点头:“侄儿谨记舅舅教诲。”
陶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溺爱的看着他。
……
自从在酒楼叶非一试,南渊就已经知道楼澈已经失去了味觉,只是不曾想自己已然被瞒在鼓里。
楼澈坐在凉亭里,拿着巾帕擦着自己的软剑,当身后有脚步靠近的时候,他也是不曾停下手中的动作。?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南渊来到一边坐了下去。
须臾。
南渊问:“你既已失去味觉又为何要瞒着我?”
“你已尽力,我又何须让你忧曾烦恼。”
南渊本是暗涌的情绪,却在这句之后‘蹭’的着火了,激动道:“可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楼澈放下巾帕和箭,看着他,微微一笑:“生死由天,何须强求。”
“你少给我说这些由天不由命的屁话!哪怕是以命换命,我也要救你。”南渊生平从不说粗话,但是现在他再也忍不住了。
此生他能认识南渊,便也算不枉此生,楼澈本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人打断。
“好一个以命换命,说的可真是轻巧。”
楼澈,南渊一同看去,却见叶非坐在墙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
气氛陷入了片刻的沉寂,叶非便轻身一跃,直接落在了亭外,迈开脚步走了过来。
“黑陀罗的毒远自于西域,但你身上的毒却经过一番改动,比西域原来的配方酷烈了些许,不知你又是在哪中了这毒?”
“西胡。”南渊道。
叶非沉思道:“西胡?”说完便随意在桌边坐了下去:“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楼澈这会倒没先前的抗拒,而是顺从的抬上了胳膊。
叶非纤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他的手腕,如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