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沉寂中逐渐尴尬,成王妃却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于是起身道:“你当是多加休息,我也就不叨扰了。”说完端着空碗,转身离开,直至门口时,却又忍不住停下脚步目光留恋的看他一眼,适才果断离去。
叶非本就在门外听着,成王妃不曾介意,也不曾意外,反而当他是空气般,从他面前一走而过。
叶非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进了屋里,有点凉飕飕道:“虽说这好马不吃回头草,可这既然成王都死了,成王妃这心头想来也未曾放下过你,若想此生无憾,又为何拒人千里?”
南渊坐在床头,入神了一会,释怀道:“我早已放下,又岂会再去痴心妄想。”
叶非走到床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当真?”很明显,他不信。
南渊回应他的视线,笑了笑:“这过去的已然过去,有些事,有些人,即便回来了,却再也回不去以前的模样,既知如此又何须妄想。”
“你既然放下,又为何睹物思人的这么些年?又为何要舍命相救?”叶非眼神充满探究的盯着他,恨不得长个睁眼能看进他的内心。
南渊一阵疑惑,怀疑他话里意有所指,可愣是说不出所以然来。
叶非低头一笑:“你从不喝酒,可唯独那次宿醉是因为她,我记得某人喝醉的时候,似乎还叫过一个名字。”
“我……”南渊一阵难堪,显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否有过一幕,面色顿然隐约烧灼,尴尬的话都说不出了。
最后一句,是叶非胡诌的,只是想逼他承认而已,然而自己突然又不想知道答案了,便自打嘴巴的澄清道:“你那日的确喝醉了,不过却不曾叫她的名字,我胡说而已,你脸红什么?”
南渊瞬间急了,扬手就要揍他:“看我不打掉你的牙。”
叶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却不料牵扯了他的伤口,见他一阵蹙眉,叶非这心瞬间蹦到嗓子眼,关心道:“你怎么样?”
南渊闭了眼,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口那绵延的痛意时,略有埋怨道:“我看我这伤迟迟不愈的原因,实则是被你气的。”
叶非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便也松了一口气,调侃打趣道:“此言差矣,这些日子我除了在厨房给你熬药,可不曾踏过这里,多半都是那位王妃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我看你这缠绵病榻,是故意的吧,为博美人一时心软,便想了这出损招。”
南渊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气道:“你若再叭叭说个不停,我便毒哑了你。”
“你舍得?”叶非别有韵味,模样十分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