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如玉跟在楼澈身后，见他看的这般入神，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却不料装上白翼正解开腰封，脱掉了外袍，陌如玉大吃一惊，压低声音激动道：“阿澈你……”
楼澈打断：“你在这等着。”说完，便身轻如燕的跳下了屋檐。
陌如玉这思绪还没跟上楼澈的动作，只听见‘砰’的一声踢门声，接着屋内烛光猛然扑灭，紧接而来的便是兵器相击的乒乓声。
虽说看不清这屋内的状况，但是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屋内打的有多激烈，陌如玉倒也听话，坐在屋顶上，给楼澈望风。
屋内两人拳脚上不分上下，楼澈已是摧枯拉朽的身子，若楞持久战，楼澈自然不可久耗。
漆黑中听见‘撕拉’一声，楼澈长剑一挑，直接割破了对方的衣服，与此同时，一柄长剑抵上了楼澈的喉咙。
“你是谁？”黑灯瞎火的， 白翼只看见一个黑色身影战在自己面前。
听屋内打斗声截然而知，陌如玉心中一拎，扑着身子，将耳朵贴在了瓦片上，屏息静听着。
楼澈也没打算隐瞒，直接承认：“我。”
白翼仅凭着声音就听出来了是他，意外：“楼澈？”
楼澈后退一步，点燃火折子，掌了一盏蜡烛，烛光倾泻而下，将屋内的一切照的异常清晰，陌如玉见屋内亮了，赶紧直起身子隔着瓦缝紧紧的盯着屋内的状况。
楼澈站在原地看着白翼，扯下了脸上的不规则的面纱。
白翼虽然惊讶，但是眼底的意外只是一闪而过，及其细微。
楼澈直接看去他的胸口，破开的衣服内，一道青色的刺青如影若现，当白翼察觉他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胸口时，心头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被楼澈全部看见了，他本想遮掩，但是最后却没有遮掩，就这样坦荡荡的站在那。
本是猜测，但是猜测被证实，楼澈还是无法接受，情绪复杂道：“果然是你。”
白翼也未辩解，只是冷笑一声，转身走去屏风，将外衣拿下来，慢条斯理的穿着。
看着他处变不惊的模样，楼澈却没他这般的冷静，风起云涌的情绪，将他推向了近乎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