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午睡个懒觉,下午写作业,还有个小组合作的PPT要做,时间差不多了就去面试,然后等你忙完——哥,明晚我要带身份证吗?”
说这话的时候身旁有人路过,投来讶异又意味深长的一瞥,他却不甚在意,眼角依然挂着明晃晃的笑,恶作剧似的。
秦殊看了他一会,见他全然没有逃避的意思,就叹了口气,妥协了:“随你。”
“其实电子身份证也可以啦,”小狐狸就得逞似的凑上来,贴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那我明天能喝酒吗?喝醉了耍酒疯怎么办……”
“那就回学校,”秦殊按了电梯,顺手拍拍小狐狸翘起的金毛,“而且校组织聚会不允许喝酒,不能夜不归宿——不回来已经是破例了,别让我为难。”
*调情
周六的二面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傍晚,面试的人少了,流程却比一面复杂许多,问题也更详尽刁钻,以一对多的形式进行,考量面试者包括抗压能力在内的综合素质。
其中一个固定环节被他们戏称为“死神敲门”,问的是这个阶段的新生必然答不出的问题——甚至在场的部长一时间也未必能答出来——用来观察未来后辈的反应能力。
本就处在以一对多的紧张境地里,还要绞尽脑汁回答超纲的问题,实在称得上绝望。
扮演“死神”的任务就被安排给秦殊,原因无他,这个位置吃力不讨好,还容易给人留下阴影,让他来提问多少能让阴影减轻一些,也不那么容易被后辈记恨。
他唱惯了白脸,第一次扮演恶人角色,还颇有些不适应,想起设置这个环节的初衷,便刻意沉下脸来,用比平时冷漠许多的语气提问——比起伪装更像本色出演,将内里不能见人的漠然剖到台面上。
尤其是当被面试的人回答卡壳,不知所措地朝他看过来,对上的就是那双略微眯起的眼睛,眼底一片无机质的冰冷,在那样落针可闻的严肃场景下,甚至生出几分漠然来。
分明一站一坐,该是自下而上的角度,却像被他遥遥俯视着一般——为了效果自然,提问时候他是不戴眼镜的。
不了解他的新生只觉得眼前的学长不怒自威,压迫感有些重,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却把周围的同事吓了一跳,趁面试者交替的间隙小声议论,说秦哥怎么看起来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