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乔皱起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昨晚上是靠着凳子睡觉的。
正想发火，转眼就瞧见楚歌眼皮上的疲惫，最终把火咽下去了。
但陆离乔并不想放过楚歌。
他起来靠着床头，保护好“案发现场”，等楚歌醒过来就质问楚歌。
半个小时后，楚歌醒了过来，察觉到楚歌的动作，陆离乔关掉游戏，抱着手，冷眼看着楚歌，冷不丁地说:“楚歌，你不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楚歌疑惑地问:“怎么了？”
陆离乔指了指自己，说:“我怎么就跑到你的病床上来了？”
楚歌说:“不是我。”
陆离乔没好气地说:“不是你，难不成是我自己跑上去的？”
问完话，楚歌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离乔，一言不发，对上这双眼睛，陆离乔一时间说不上话来，他张了张嘴，问:“这……真是我自己梦游？”
楚歌抿了抿唇，没说话。
陆离乔觉得自己说对了，他挠了挠头，尴尬地说:“抱歉啊，你是病人还抢你的床睡觉。”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他的问题了，陆离乔语气里都是歉意。
楚歌面不改色地说:“没关系。”
“我去给你买早点。”陆离乔赶紧逃离。
门啪地被关上，楚歌又看了陆离乔刚刚睡的地方许久。
中午，警察又过来找楚歌谈话，说是已经找到楚歌被打时的视频了，只不过抓到人之后那些人一口咬定是楚歌先动手的。
而且他们身上也有伤。
警察问楚歌时，陆离乔也在身边。
“你有没有动手？”
楚歌点了点头:“他们先动手。”
“你有没有得罪他们？”
楚歌摇头说:“不知道。”
“其他的还有没有说的？”
楚歌摇头。
“你的监护人呢？”
听到这话，楚歌立刻沉默，浑身散发出冷意。
“走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
陆离乔拍了拍楚歌的肩膀:“警察同志，有什么可以跟我说。”
“好，你跟我们出来。”
这次过来询问的是一位漂亮的女人，她的穿着利落干练，说话时也直来直去。
出来之后，她直接问:“你知道楚歌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吗？”
陆离乔点头:“大概知道。”
“之前我们提出让专业医生过来看他，但是他拒绝了，我们希望你能劝劝他，让他接受治疗。”
陆离乔说:“谢谢你，我也在想怎么样让他接受治疗。”
要真那么容易，他早就让楚歌去见医生了。
有精神病的人，一直都是否认自己有病的，楚歌应该也是一样的。
如果他说过之后，楚歌远离他，这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