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依我愚见，先不要急着找太医，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宫里的眼线。”陆雪染压低了声音，警惕看了看四周。
好在这几天皇后娘娘怕自己风疹惹了风，屏退了所有下人，因此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眼线?”皇后娘娘也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
她对待下人一向宽和仁慈，怎么会有眼线？
闻言支竹姑姑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低头不语。
“娘娘，头油都是内务府送的，拿的时候想必也是随手拿，不可能这么巧刚好拿到这瓶有毒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头油拿回来之后有人下毒，而除了宫里的人，旁人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因此可以推断出皇后娘娘身边有眼线。”她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一点点将推断说了出来。
皇后虽然没有想过这些，但还是点了点头，她被陆雪染说服了。
支竹姑姑见状也忍不住了，低声道：“娘娘，奴婢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皇后错愕看了一眼支竹，随即缓缓点头道：“你说吧。”
“那是四天前，奴婢来给娘娘送洗漱的东西，结果看见文芳慌慌张张从院子里出去，我问她干什么，她说前些日子打扫的时候落了东西，所以过来找找，可是奴婢看她两手空空，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支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宫中所有人事她有时候比皇后娘娘都要清楚，所以谁不对劲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怕陆雪染听不懂，支竹又赶紧说道：“文芳是外头的扫洒宫女，一般是不能进皇后娘娘寝宫的，那天她撞见我哀求我不要说出去，我一时心软就没说，没想到害了皇后娘娘，娘娘，奴婢有罪，请娘娘恕罪。”她说着跪在地上，眼泪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