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染却只是笑笑，将手掌放平，小鹿粉红的舌头在她手掌心卷食片刻，很快把手中的种子吃了个干干净净。
“还有不少，就让它吃点吧。”陆雪染身后摸了摸小鹿毛茸茸的脑袋，神色说不出的宠溺。
最近这两只小鹿飞速生长，身上的毛发也是越来越黑，整只鹿就像是沾上墨水似的，晚上只能看见它们亮晶晶的眼睛。
小鹿听见陆雪染的话，也像听懂了似的，眯着眼睛拱了拱她的手，十分亲昵。
“这是山中带回来的那两只小鹿?”宁百川声音略带惊讶，他捧着两只包子缓缓走过来。温热的香气在黑夜中弥漫开来。
陆雪染如小鹿一般拧着鼻子嗅了嗅，眼睛亮了起来，是文记的包子!
她一向不贪嘴，可有一个是最喜欢的，便是街角文记的包子，她每次去都要买两个，想必又是黑青把这件事告诉了宁百川，才会惹得他带了两个包子回来。
“侯爷。”陆雪染起身行了个礼，两只小鹿见她收回手，明晃晃的两只大眼睛望着她，呆呆站在原地，像是询问她为什么离开似的，倒也一点也不惧怕宁百川。
“都长这么大了，还真是一点也不像那只母鹿。”他语气喑哑中带着笑意，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那只白鹿的身影浮现在眼前，两人都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还热着。”宁百川伸手将装着热腾腾包子的纸袋递给陆雪染，见她接了，他便弯腰揉了揉两只小鹿毛茸茸的脑袋。
小鹿们像是认出了宁百川，围着他脚边饶了两圈，在他裤脚上蹭了蹭，一点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