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让众人都说不出话来，默默喝着茶水，余光看着宁远王府的马车。
坐在车上的陆雪染自然听得见周围的议论，她锐利的眸子划过身旁的街道，有几个敏捷的身影从房顶上一闪而过，这些人似乎从出了皇宫就一直跟在后面。
也不像是以前宁白川派来保护她的一帮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停车。”陆雪染对着车夫厉声道。
街边正是人头攒动难行的时候，车夫愣了一下，缓缓收起缰绳，发出“吁”的声音，马儿渐渐止步，马车也缓缓停下。
“王妃，是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马车刚好停在五芳斋门口，琥珀以为陆雪染饿了，准备下车买糕点便主动说着。
陆雪染没有说话，只是拉开车帘，战战巍巍走下去，脸色苍白如纸：“呵，要偌大的宁远王府竟然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讽刺!要这些有什么用!都不要了!”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冠饰，用力扔在地上。
朝服的冠饰都是御赐的，上头用的是东珠，从小到大依次排列，被这么一扯直接碎裂开来，雪白的东珠散了一地，价值连城的东西却没人敢捡，众人都站在原地，一脸复杂的看着陆雪染。
她和喧闹的街头有些格格不入，整个人仿佛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连表情也忘了收敛。
“王妃。”琥珀赶紧跟下车，立刻扶着陆雪染，她见到满地的东珠，对着车夫示意道，“快捡起来。”
车夫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他点了点头立刻弯腰去捡珠子，一旁的人小声议论着，有人围成了一个圈，像是看动物表演似的看着马车。
陆雪染无力的闭上双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说不出的凄美。
车夫匆匆捡了珠子，再三确认没有漏掉，琥珀催促他赶紧驾车离开，直到马车驶离后，众人才摇了摇头，心中都道，宁远王府这回是完了，王爷入狱，王妃伤心过度，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