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选。
姜笙犹豫了几分钟，将手机上的信息删删减减，最后只留下了四个字，然后摁下了发送键。
“吃了没有？”
看着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姜笙并没有觉得心里放松，反而更加的紧张起来。
她手指紧紧攥着手机，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犯人在等着法官宣判一样。
嗯？
就连姜笙自己都纳闷，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看来真的是在傅渊的威压下生活太久了，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向他屈服。
姜笙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决定将信息撤回，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姜笙刚将信息撤回，不出半分钟的时间，办公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姜笙抬头，直接和傅渊的视线对视在了一起。
姜笙一惊，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着傅渊的眼神，她莫名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姜笙扶额，心里暗骂着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
“傅总，你……”姜笙立即扯出笑，笑眯眯的看着傅渊。
但是傅渊压根不理姜笙这一套。
他跨步径直走向了姜笙的面前，一步步的逼近，姜笙一屁股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傅渊居高临下，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姜笙。
完了，现在被压制的更彻底了。
姜笙都不打算反抗了。
“撤回干什么？姜笙，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傅渊低头，两个人视线被迫碰撞在了一起。
姜笙避无可避。
她真的很无奈。
“哪有呀，手滑，手滑，摁错了。”
在傅渊的逼迫下，姜笙只能胡扯道。
她不是想说谎，也不是故意敷衍傅渊。
她总不能真在傅渊面前交代那么复杂的心理路程吧？
傅渊信不信是一回事，关键是那样显得自己特别的卑微，实在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手滑？我看你的小爪子灵活的很，一点都不像是手滑的样子。”
“发东西磨磨唧唧，撤回到就是挺快的，嗯？”
傅渊一句话顿时让姜笙背后发凉。
“你又监视我？”姜笙脱口而出。
这句话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更紧绷了。
姜笙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果然，傅渊脸更黑了。
“哎呀，姜小姐，你误会总裁了，总裁怕打扰到你，所以临时就把办公位置换到了外面的秘书台，正好能看到你，又不影响你。”
林森一看氛围不对，赶忙出来打圆场，顺着林森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秘书台上的大堆文件，姜笙顿时心里升腾起浓烈的愧疚感，非常不好意思的看向傅渊。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傅渊竟然会为自己主动腾位置。
姜笙刚想要开口感谢傅渊，就被傅渊抢了先。
“林助理，你最近话怎么这么多？你没事跟她说那个干什么？”
“姜笙，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怕打扰你，而是怕你打扰我。”
傅渊要是不解释的话，姜笙还不确定。
但是这一解释，姜笙更确定了，傅渊就是为了自己。
这个男人向来口是心非，傲娇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