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看了苏眠一眼笑着摇头。
“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不会这么做。”
“但是我别无选择……”
姜笙垂眸幽幽的开口，眼底一闪而过的沉色，但是很快就被响声掩饰了过去。
苏眠抿嘴，看着姜笙这般神色，莫名觉得心疼。
对啊，
这个世界上有谁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苏眠看了姜笙一眼，很是愧疚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笙笙，刚才没有考虑到你的情绪……”
苏眠很自然的道歉，但是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被姜笙抬手打住了。
“不用抱歉。”
“有烟吗？我想抽烟。”
两个人的表情像是互换了一样，明明该姜笙紧张，但是苏眠却慌的不行。
反观姜笙却一派安静的模样，仿佛这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不行，你现在还是病人，怎么能……”
“我想静静心。”
姜笙一句话让苏眠彻底破防了。
她此刻才真正的明白，姜笙不是不痛苦，而是将所有的苦痛都压在了心里。
苏眠从刚开始见姜笙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姜笙不是池中之物。
这样的人最后的结局，不是输的一无所有，就是站在最高峰，赢得满堂喝彩。
姜笙这个女人永远不可能是中庸之辈。
这也是苏眠欣赏姜笙的原因。
反正她做不到。
姜笙对别人狠，对她自己更狠，这份魄力不是谁都有的。
看着姜笙的眼神，苏眠实在没有办法忍心拒绝。
“一根，就只能抽一根。”
“要是让傅爷知道，他非得砍了我不成。”
苏眠看了一眼周围，确定病房的门锁上了，才从包里面摸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递给了姜笙。
递烟，点火一气呵成。
姜笙熟练地夹着烟猛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舒畅。
腰不疼腿不酸了，现在就想拔了针管跑出去二里地了。
但是想归想，真正要做还是有很大差距。
姜笙顺势抬手将苏眠摁着做了下来，苏眠胆战心惊的看着姜笙。
生怕姜笙呛着，然后不经意间把伤口蹦开了。
要这是姜笙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自己今天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别人看不明白，但是苏眠这里心里却明的跟镜一样。
傅渊对姜笙的感情也不一般啊。
要是真跟普通情人一样，就姜笙身上那点任性的小毛病，都够姜笙被踢出局好几回了。
但是看起来傅渊好像偏偏好这口，一直纵容着姜笙。
看似每次都在步步紧逼，给姜笙甩冷脸，但是每次姜笙有事情傅渊都第一个冲在前面，不择手段将姜笙护在身后。
就这份安全感，是一般的金主能给的？
恐怕早就已经超出情人的范畴了。
依她看，
姜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之缘身在此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傅爷的真正心思……
但是苏眠很清楚，在自己这个位置上，永远都不可能多说什么。
多年的生活环境已经让她习惯明哲保身了，尽管现在和姜笙关系很不错，也不能让她真正放下戒备。
况且这种事情，也不是靠她指点两人就能明白的。
还需要两人去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