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那一刻，她看见眼前一个金色的锦盒，上面写着：生辰快乐，妍儿轻启。
妍儿的眼泪一瞬落下，她认得那是予霆的字迹，但疼痛让她再没有一丝力气去知道锦盒里的东西是什么。
闭上双眼之前，妍儿想：若是有来世，她愿，他可以爱她一次。
——
“呼……”陆予霆从梦中醒来，额上已是一片冷汗。
他眉心紧皱，脑海中身穿古装的慕作妍自杀的画面始终缠绕不散，他的心脏传来剧烈的疼痛。
明明是梦，他却觉得那一切都真实不已，仿佛真的曾经发生过一样。
陆予霆忽然想起慕作妍曾说过的九世记忆。
难道……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而方才那个梦，就是他们的第一世？
若都是真的，原来他在第一世就负了她。
陆予霆失魂落魄地走到慕家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大门随着里面的声音应声而开。
慕父的面孔在门后出现，看见他，慕父有些怔愣：“予霆，你怎么来了？”
“爸，”陆予霆喊了声，眼神哀伤，“小妍她……去世了。”
“什么？！”慕父一瞬皱紧眉头，满脸的不相信。
他想起那个来自医院的电话，后怕的汗从背后滑落：“小妍……小妍怎么会去世了？！”
“她是为了救幼儿园的小朋友，才会被海浪席卷，肺部积水而死。”陆予霆一字一句缓缓说完，心脏如同凌迟。
那个一只脚踩进黄土的老人沉默不语，怎么也没想到会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当晚，慕父坐在沙发上，给慕作妍的母亲打去电话，眼泪一点点掉落。
虽然他重男轻女，但女儿毕竟还是亲生的，又怎么会一点都不爱呢？
陆予霆没有打扰夫妻俩失去女儿的痛苦。
入夜，他眼皮渐渐变重，又进入梦境。
这一次，他连着做了两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