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霆看着她，抿了抿唇，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
阿妍没有多停留几日，收拾好行李便要离开。
在将军府住了这些年，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带走什么，只有几件衣物。
予霆想要让她带走他送给她的那些首饰，但阿妍摇摇头，说这些本不属于她。
她性子执拗，予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阿妍看着予霆和菀儿并肩站着，好生般配，心里苦涩更甚，但她还是笑了笑，跟予霆告别：“将军不必送了。”
说完，她转过身便要走。
“阿妍。”予霆忽地叫住她。
他走上前，站在阿妍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线绣边的锦盒：“不久后是你生辰，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便收下吧。”
阿妍凝视着锦盒许久，还是接了过来。
她想着，就当是留一个念想也好。
……
看着阿妍离去的背影，菀儿淡淡开口：“你不后悔吗？”
予霆眉心一皱，忽地吐出一口鲜血，他极力忍着，才没有发出声音。
待疼痛稍稍缓解，已看不见阿妍的身影，他沉着声说：“我已是将死之人，她那样好，我怎么能叫她为我守寡一生。”
……
阿妍离开后的两个月，南边敌寇大肆进攻，予霆腹背受敌，死在了战场上。
知晓消息的那天，刚好是阿妍二十八岁生辰。
她怔怔地望着清澈的天边，打开了予霆送给她的锦盒。
里面是一只通透的碧玉镯，阿妍将镯子缓缓戴上。
之后，她拿出一把匕首，带着微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将军，若是来世可以再见，希望你爱上的人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