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张照片展现在两人面前时，予霆的身子一僵，但阿妍没有发现。
……
离刺杀目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予霆的状态却很不对。
阿妍皱着眉问他：“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还有任务，还这样松懈。”
予霆却没有回她，而是看向窗外。
片刻，他淡淡开口：“阿妍，我记得你以前说，想要自由。”
阿妍微怔，还是颔首：“老师答应我，再为组织效力一年，就给我自由。”
自由，乱世之中，何来自由呢？
予霆抿唇，声音清冷：“你走吧。”
阿妍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只听他继续说道：“我让你走，我不想再和你搭档了，这个人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疯了？！”阿妍拍案起身，不可置信。
予霆点燃了一支烟，丝毫不在乎阿妍的反应：“我爱上了一个姑娘，杀完这个目标人物我也会跑的。”
阿妍更加震惊，但不相信：“你爱上了一个姑娘？你不是说要为你父母报仇的吗？！”
“这么多年，仇恨也该放下了。”予霆吸了一口烟，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想起了那个姑娘的面容，“她是布店老板的女儿，你也见过的。”
两个人相处这么多年，阿妍却在此时不能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
沉默了很久，见他神色未变，她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这段虚假的婚姻，竟然都不能保持到任务结束的那一刻。
“我知道了……”阿妍无力地坐下，好久才扯出一抹苦笑，“既然如此，你一定不要被老师发现。”
予霆瞥了她一眼，而后垂下眼帘，语气仍是方才那样轻松：“放心，你我都是学了本事的，你走之后去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忘了训练的日子，忘了任务，忘了老师。”
“最后，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