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文件，飞快地跑了出去。
助理诧异：“沈律师，你去哪儿啊？一会儿还要见委托人呢！”
医院。
沈执墨盯着满头汗赶到抢救室门外，门框上刺眼的红灯像是针扎进他的眼里。
还没等他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一身手术服的孟凡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地将病危通知书交给他。
薄薄的一张纸，沈执墨却觉得重的自己都快拿不稳。
他看着上面的寥寥几字，眼眶一红。
这就代表着季念语可能随时离开人世，他不想签，也签不下……
“我会尽全力的。”孟凡一字字道。
沈执墨竭力控制住颤抖的手，在病危通知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拜托你了……”
孟凡点点头，转身进了抢救室。
沈执墨站在门外，怔怔地看着紧闭的手术门。
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每每有护士出来进去，他都害怕会被告知季念语没撑过去。
直到三个小时后，孟凡才重新走了出来。
沈执墨哑声问：“她怎么样了？”
孟凡抿抿唇：“还算好，不过需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二十四小时。”
听了这话，沈执墨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还在昏迷的季念语被推出手术室，直接推去了重症监护室。
沈执墨缓缓放轻呼吸，紧皱起眉：“她病情怎么突然恶化了？”
明明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她声音还中气十足的，怎么才几个小时就病危了。
孟凡也拧起了眉：“她偷偷跑出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