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一进大门,秦鸿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厅中,手里拿着一根红缨枪擦拭,那是秦瑶年少时最喜欢的兵器。
也是,唯一的女儿身陷囹圄,老父亲怎么睡得着。
秦闻弦叹了口气,知道是躲不过去了。
秦鸿一抬头,见外孙身穿夜行衣,满额是汗,唇色苍白,捂着被鲜血染红的肩头,大吃一惊道:“小弦,你怎么受伤了?这半夜是去哪儿了?”
秦鸿连忙过来扶他,秦闻弦苍白地笑了笑,“只是一点儿小伤而已,外公别担心,我找到唐家有罪的证据了。爹回来了吗?”
“找到证据了?那太好了,你娘有救了!”秦鸿终于展开了眉头,但见外孙的伤又很是心疼,“好孩子,你辛苦了,你爹刚回来不久,快让他给你治伤吧。”
秦闻弦直接去了沈慕久房中,有很多事他没办法跟外公说,让他老人家平添烦恼,心里又实在憋得慌,必须找爹问个明白。
沈慕久得到秦闻弦夜归的消息,看见他的样子,也是一惊,“你伤口裂开了?快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秦闻弦却是没动,严肃道:“爹,我有很重要的事想问你,你一定要跟我说真话,好不好?”
“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了再说。”沈慕久转头出去配药,吩咐下人把热水、药箱和干净衣服拿过来。
沈慕久去配药的时候,秦闻弦心神不宁地坐在榻上,他不甘心爹又把问题逃避过去。目光流转之间,他注意到塌边的桌上放着一卷画轴。他觉得很奇怪,爹是个爱字画的人没错,书房里有很多收藏,但是他为什么把这幅画放在寝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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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