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光闪过，文如斯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一对与顾南星不差分毫的白色狐耳出现在发间，菱形的殷色纹象浮现于眉心。
“先把他给我。”文如斯试着抱过顾南星，却无果，不赞同地望向男人冷声道:“你也不应该愿见我弟弟死在你怀里。”
“我劝你也别有什么陪我弟弟殉情的念头，他还没死，我不想在今夜收两个尸体。”
被一语道破心底的想法，墨渊沉沉地看着他，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文如斯和顾南星额头相抵，后者的眉心渐渐出现与他相同的纹迹，萦绕着点点莹光。
只是怀中的人始终没有反应。
“……奇怪。”
明显感觉到顾南星的指尖颤了一下，却丝毫不见清醒的迹象，文如斯蹙起了眉头，抬手探过对方的脉搏。
“应该是好了，怎么还没醒？”
任倾云看了半晌，对他摇摇头，“没感知到小家伙有亡魂的气息。”
“可能需要时间缓一下吧，毕竟你才刚恢复记忆，力量用起来并不应心。”
“也只能这样了。”
文如斯轻轻放下顾南星的手，抬眸看向宛如毫无生气的人偶般僵定不动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若不是因我弟弟爱慕你，今天我定要将他带走。”
“休想。”墨渊瞬间暗下了眸光，淬着锋刃寒冰的眼瞳冷冷对上文如斯的，“谁也别想把他从本王身边带走。”
“呵，如果你不再像方才那样发疯，我或许还能听你的话。”文如斯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男人的眼睛。
“墨渊……”
突然的，一声极其微弱的呢喃响起，针锋相对的两人同时一愣，低头看见了顾南星唇角微动，墨渊当即半跪在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我在，无事了，有我在……”
文如斯神情复杂地看向他们交握的手，顾南星只轻轻叫出一个名字后便不再言语，唯有平稳的呼吸声，似是陷入了深沉的梦乡。
“罢了，想来他也不愿离开你。”
许久，文如斯叹息一般说道:“我姑且最后再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