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文浑身打了冷颤，刚才的一瞬间，他的眼中忽然浮现了那个场景，厉诚身后的触须一下子涌到他面前，瞬间刺进他后颈的匍匐。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掌握提取术的人其实是厉诚。
要冷静，连南宫家都没调查到的事情，他没理由知道。
宋鸿文摊摊手，“问题就在于没有原料，暇是柑橘香味的信息素，你该不会是让我拿你当原料吧。”
赵现笑道：“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赵现拎住王坚的衣领，扔到宋鸿文面前。
“他是Alpha，是花香型信息素的概率几近于零。”
花香型信息素更容易魅惑别人，大多出现在Omega身上，Beta也有，但对Alpha来说，显然是没用的技能，随着人类的进化，具有花香型信息素的Alpha越来越少，宋鸿文不太相信，这样的人恰好出现在他的身边。
难道王坚也是Omega，只是装成Alpha？宋鸿文还真的没有详细调查过王坚的ABO性别。
“你放心好了，他是罂粟香气的信息素。”
赵现的声音里有不经掩饰的恶意。
“对吧前辈，我记得你是法定必须服用信息素的类型。”
怪不得，如果是这种香气，能够通过信息素支配别人、控制别人，就算出现在Alpha身上也不奇怪。
赵现掐住王坚的脖子，他的眼睛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嫉妒。
“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吗？怎么样，马上要被吸干了？害不害怕？”
王坚冷笑了一声，“怎么？新闻写不好，连做这种事都是半吊子？研究这么久，还需要宋少爷帮你演示一番，你才能做到。你是不是不看A片就打不了手枪啊，所以才说你是三流。”
赵现一脚踢中王坚的肚子，他穿着鞋底有钉子的雨靴，每次踢人，都仿佛钉在对方的肝脏上。
“啊……”
王坚低声地呻吟了一声，他咬紧牙关，猛地抽气，只有如此，才能不将呻吟发出声。
“我确实比不上前辈，你为了那么一个人，竟然愿意被我抓住，我真是比不过你。”
他说的那么一个人，一定是青禾。
青禾的信息素香型是栀子，也符合赵现提取的要求，希望他来之前，没有发现青禾信息素的香型。
“你让我吸干他干什么？是为了比较我们两个人提取出的特等品之间的精确度？我直接认输承认你赢了可好？”
赵现瞪了瞪宋鸿文，“在你心里，我的理想就仅限于此吗？”
宋鸿文脑子瞬间空白，这家伙还有别的理想？更普世、更为人所知的理想？
看宋鸿文没有猜到，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