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他似乎说完就清醒了，金色的眼眸像夜晚的太阳一样将我凝着，我才想起来我曾在床畔问过他。
你对我有没有爱。
他说，你看我的眼睛，里面可有？
我曾以为是有，现在我又问，你有没有爱过我，一个叫元儿的人。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没有。
我浑身像是卸了重担，突然松软起来，他便趁机上来，我呆呆地看着床幔，泪水淹没黑褐色的眼球，顺着耳滑在床上。
你喜欢漪园，是吗？
他动作停了，继而更加狂乱，他说，叫我名字。
淮安。
嗯，漪园。
他又这么叫我，我才终于想明白，他将我幻化做漪园的模样，所以看到的是漪园容貌的我，此刻他已经陷了进去。
漪园在哪儿，我来的时候就打听过，从来没听到任何关于她的下落，这是我第一次听别人说起她。
清晨，他难得没有走，呆呆地坐在床边，身子低了下去，他说，漪园对我说过你，元儿，还有骆骆。
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明白过来，最早的虎妻是漪园，他爱的人是漪园，那个人现在在妖兽笼里，发誓这辈子不出妖兽笼。
我知道这是漪园的性子，她一直都很固执，且特立独行，难怪虎王这么爱她，连我也曾深深地羡慕她的洒脱。
我以为她现在已经尸骨无存，而虎王却说，那些妖兽不敢动她，他又接着说。
我在等她回心转意，可她说，人妖之间不会有子嗣，她想要一个孩子。
所以他娶我，是为了证明人妖之间可以有孩子，我只是个生育工具么？
我气的发抖，然后大笑，他难得回头看看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是想不明白的，因为我爱上了他，这我也想不明白。
如果可以轻松地把心刨出来，说不爱就不爱，那也不必心痛，可那种轻松是难以实现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执拗。
我打算满足他的心愿，我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打算告诉他我已经有了孩子，但他反身将我扑倒。
元儿，他难得念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