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十,」陈易洱迈进一步,「我自己觉得般配才行,你是不是傻?」
我随着音乐后退:「那你觉得……」
「我拒绝了。」他打断我,「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哦。」
「你就只会说这个字吗?」他拉着我转了个圈。
可能是这个圈把我转晕了,我恶从胆边生在歌声的掩盖下抬头直视他:「也可以说别的,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
陈易洱的脚步顿住,我没稳住脚扑在了他胸口。
我们的手依然紧握着,这时歌入尾声渐渐消弭,我瞬间怂了,退开两步:「算了当我没说。」
「嘁,」他却不让我走,拦腰截住我,俯身捏住我的耳垂惩罚性地一揉,「姐姐,我听见了。」
「别想耍赖。」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直抵心口。
是滚烫的甜。
十
过年那几天陈易洱是猫形态,我自己开车回了老家,带着他一起。
还没到家就接到了好几个我妈的电话:「你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快递门铃按个不停!」
我疑惑:「我没买快递啊?」
「你回来自己看,买了啥自己都忘了?」
我满头雾水,狐疑地看了副驾上的黑猫一眼,它懒懒地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我。
也不怪它不想理我,我前几天做了一件对它非常极其残忍的事情,换成我拼命都是轻的。
陈易洱很爱干净,加上猫的天性,他总是控制不住给自己舔毛。
但是他脑袋后面的毛自己是舔不到的,有一天他和我去公园里玩疯了,从树上下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毛乱的乌七八糟的,他舔了半天舔不着,就让我帮忙梳一下。
我一看都结块了:「这个竹鼠……不对这个毛都结块了,不如我们把它剪了吧。」
黑猫同意了,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年轻,还不知道命运赠予的一切方便都要付出代价。
第二天黑猫变回了人型,去拍了个宣传海报。
造型师看着陈易洱斑秃的头陷入沉默。
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问他有没有假发片借我保个命。
造型师递给我一块生姜:「让陈哥多擦擦。」
吾命休矣。
陈易洱恢复神智以后第一局话就是:「后脑勺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