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他是他的瘾
吃完早餐后付成言帮忙收拾了餐桌，打包了一份上楼。
轻轻推开房门，窗帘没关严有光线透进来，付成言轻轻过去放下餐盘，把窗帘合上，尽管如此，房间里还是有微弱的光。
借着光，静静注视江瑜的脸。
经过这段时间的照顾，江瑜脸色好了很多，身体也恢复了不少，除了昨晚熬夜留下的黑眼圈，气色还是不错的。
手指忍不住想抚摸上去，却又害怕的退缩了。
最后自嘲的笑笑，就坐在旁边不出声。他哪能轻易触碰江瑜，那是易碎的水晶，是他碰不得又放不下的瑰宝。
早餐的温度在一点点消散，时间缓慢而祥和的流淌，两人都是时间河流中的花瓣，不知道在哪一刻才会重叠或相贴。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江瑜才不会冷眼相待，才不会处处提防警惕，付成言竟贪念着这一方熟睡一方清醒的和谐假象。索性也不着急把人叫醒吃早餐，就让他再自私一点点，多享受这难得的时刻。
这一刻，他萌生出一个奇特的想法。
其实江瑜一直熟睡下去，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彻底成为他的人，不反抗，任其摆布的那种。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甩走了。
付成言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危险，这段时间他他已经克制到极限，他有一种下一秒就会崩塌决堤的预感，会跟随本心渴望，做出不好的事情。
想到这儿，他慌乱起来了。
两人关系勉强好了一丝丝，若是再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江瑜一定不再给一丝信任，孙泽也会把人带走保护起来。
那他，跟死了下地狱，有什么区别。
不行……不能伤害他。
付成言心里一遍遍的强调，身体却忍不住前倾，鼻尖越来越近，与江瑜的鼻尖相贴，又亲昵的摩擦，直到被自己的动作惊醒，直到江瑜也恰巧睁开眼睛愣了一秒后惊恐的瞪大双眼，付成言才发觉自己越界了。
“付成言！你做什么！”反应过来的江瑜害怕又气愤，推了一把付成言质问道。
“我…”付成言略显慌乱，眼眸带伤的想解释。“抱歉，我没有想伤害你，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对不起…”
发觉解释不清楚，付成言支支吾吾的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思绪混乱中，最后沉默了，静静地等待江瑜的宣判。
“你来做什么！”江瑜已经裹紧被子缩在床角，鼻尖还有些发痒，他低头埋进被子里蹭了蹭以此止痒。
付成言喉咙发紧。
因为两人现在僵硬的局面，因为身体里的无法发泄的欲。
“我…”看了一眼已经不再冒热气的牛奶，起身背对着江瑜，马上换上笑容面具，把早餐端过来。“我来给你送早餐，知道你昨晚没睡好，补觉也不能喝着肚子，来，把早餐吃了再睡吧。”
江瑜对他的虚伪笑容嗤之以鼻，不过肚子确实饿了，是熟悉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是秋姨做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