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非夜应声，“好。”
耿晓：“我也要去。”
沈立宵蹙眉，见耿晓眼神坚定，便没有拒绝。
三人御剑，飞向九重之巅。穿过层层云雾，看见了正在对峙的神族和魔族。
同样也看见了云策和漠然。
两人都站在各自手下的前头，看着对方，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
远远的，漠然便瞧见了赶来的沈立宵，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顾北云他们阻拦不了沈立宵多久，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沈立宵朝着云策看了一眼，刚好瞧见云策也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时隔数百年，又见面了。
云策依旧是一袭战衣着身，手持长枪，只是他身上的神力比数百年前更强了。
只一瞬，沈立宵便收回了视线。
这是上一世杀他的仇人，他一袭想起了一些。
“辰非夜，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辰非夜毕竟是嵩阳山的人，而且据顾北云所说，漠然要杀辰非夜。他自然不能让辰非夜过去。
若是漠然突然下杀手，那场面将不可控制。
辰非夜也明白这个理，沈立宵去漠然那边他自然是放心的。毕竟漠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伤害沈立宵，而且当年他救沈立宵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趁着他虚弱的时候杀了他。
但漠然并没有。
他就那般看着他实施完法术。
他知道，漠然也深爱着沈立宵。
所以他并没有阻拦。
沈立宵和耿晓御剑而行，在嵩阳山上落下。
上面的死尸和邪祟并没有阻拦他们。许是漠然的命令。
沈立宵靠近了才发现，这里不止有死尸，魔人，黑袍邪祟，还有数以万计的煞级邪灵。
一眼望去，浩浩荡荡的队伍，看不见尽头。难怪漠然会来此，有这般准备，自然是有底气的。
“...漠然。”他思琢了一番，最终还是生疏的叫了声漠然。
漠然听到这句称呼，没多大反应，只是眸底闪过一丝悲伤神色，被沈立宵完美的捕捉了。
“阿宵。”他扬起一个好看且温柔的笑。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蓦的，沈立宵忆起了两人曾经的时光。
那时候他刚从沉睡中苏醒，便发现自己处于十里枫林中，这里很美，他很喜欢这里。
可是这里的枫树都没有要化形的征兆，也没有自己的意识。除了漠然。
漠然是在他修养好化形后，紧跟着化形的人。
那时候，沈立宵躺在偌大的树枝上小憩，听见了动静，便掀开了眼帘向远处望去。
这一望，便望见了刚化为人形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