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地的同事联系过后,阮蔚去了沈庭陌曾经就读的公益学校,和抚养他长大的福利院。
这两所公益机构相邻而建,各方面的硬件和配套设施,都比阮蔚预想中的还要好。
干净明亮的教室和宿舍,花草树木成荫,偶尔经过的老师和工作人员面带微笑,看起来温柔又和善。
孩子们还在上课,教学楼里回荡着朗朗书声,阮蔚驻足倾听了片刻,被这安宁祥和的氛围感染,心底暖融融的,由衷为他与母亲共同的公益事业感到骄傲。
这时课间铃响起来,脱了缰的小野马们一窝蜂从教室里冲出来,在走廊上无忧无虑地嬉笑玩闹,阮蔚还陪他们踢了一会儿毽子。
带领红队获得胜利后,一个眼珠黑溜溜的平头小男孩把自己折的纸飞机送给阮蔚,吸吸鼻子憨笑:
“哥哥,你好棒,下次还要来带我们哦。”
回程途中,阮蔚将纸飞机拢在掌心,拍了张照片发给沈庭陌。
耳朵元元:[图片]
耳朵元元:看,我小弟送给我的,今天我也当了回哥哥,被崇拜的感觉真好。
庭:你应该告诉他们,你的哥哥更厉害。
耳朵元元:嘁,自大狂。
快到十二月底,沈庭陌在首都的项目也彻底完工。
他第一时间买好机票,打算连夜赶回绢市和阮蔚团聚。
行程不太顺利,航班因为降雪而延误,等他抵达目的地时,已至深夜四点。
或许得感谢绢市四季如春的气候,让他们不用在漫天风雪里相拥亲吻——
你从冬天来,我在春天里。
想要和你分享体温和我所独自经历的一切,你的心跳却比我更热烈。
他们拥着彼此,穿过接机的人群,乘电梯下到停车场,在空无一人、光线昏暗的角落里接吻。
一直到车边,那对渴水的嘴唇也没分开过,像两条相濡以沫的鱼。
阮蔚轻喘着将沈庭陌推开一些,眼角挂着生理泪水:“先回家再说。”
阮蔚开沈庭陌的车来的机场,他按了下钥匙打开车门,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刚想上驾驶位,却被沈庭陌拦腰抱住,一把塞进车后座。
“忍不了了。”
商务suv宽敞的后排,车门被大力关上,沈庭陌把阮蔚按在座位上,手掌撑着他的肩膀,急切地继续刚才的亲吻。
人间有百苦,相思最无解。
情到浓时,沈庭陌分神确定窗外不会有来人,升起车窗内置的遮光板,探身将前排的空调打开通风。
“嗯?”阮蔚看不清沈庭陌的表情,也搞不懂他在做什么。
沈庭陌掀起阮蔚的纯棉卫衣,将边沿塞到他嘴里,被欲望浸透的嗓音低哑无比:
“乖,自己咬住。”
接着俯身一寸寸亲吻他胸前微凉的皮肤。
内外温差的作用下,车窗上逐渐蒙上一层白色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