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淡雅的音乐声中,陆与礼缓缓合上了眼眸,他的意识跟随着柏宜年的指引徜徉在一片汪洋中。
然而,平静的海面忽然出现了一丝裂痕,紧接着就涌起了巨大的血浪,几乎要将他吞尽……
“临泽……临泽……”
“少爷的伤势十分不妙,失血过多,长期的黑暗对他的精神也造成了很大伤害。”
“没用的东西,为了一个小孩把自己搞成这样。”
“临泽……别睡……”
“您别着急,少爷的意志力还是很坚定的,而且那个叫临泽的少年应该能够帮到少爷。”
“没必要,那种出身的人,以后不必再有交集。”
“可是……”
“临泽……别离开我……”
“不必要那么复杂,让他忘掉就行。”
……
不同的人声在他的脑海中混乱地交替着,陆语礼想从中挣扎出来,却越陷越深。
忽然,一阵失重感将他拽回了现实,他猛然睁眼,刚好对上了柏宜年严肃的神情。
见陆与礼醒来了,柏宜年递上了一杯水,然后叹息一声,道:
“如您所料,您的记忆,有问题。”
“什么……”
“心理问题往往都是堵不如疏,但当初给您做心理治疗的医生似乎并不道德,他将您的记忆封存起来了。”
陆与礼喘息着问道:“那……我怎样才能想起来……”
“您应该想起一些碎片了,至于剩下的,心理干预再加上多接触一些曾经的人和物,或许很快就会恢复了。”
“我知道了。”陆与礼揉了揉眉心,然后拿起外套离开了咨询室。
回去的路上,他打了一个电话:
“查一查有没有我父亲介入那个绑架案的痕迹。”?
06 玩笑
接到电话的宁至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应下了这个要求。
看他挂掉电话后,坐在餐桌对面的方榆担忧道:
“是陆与礼打来的电话吗?他难道发现了我给小临留的信?小临会不会出事?”
宁至摇了摇头:“不是。”
他渐渐不安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的,其实比陆与礼更多。
他看向有些紧张的方榆,说:“你想知道陆与礼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