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控诉，她的语调依旧是温吞的。
呆呆的，傻傻的，却更戳中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惹人怜爱。
霍泽轩把人搂进怀里，动作生涩地轻拍着她的背，“我没有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还不许其他大妖怪和我困觉，你分明就是故意欺负我……”
听到她说和其他大妖怪困觉的事，霍泽轩刚柔下去的眼神瞬间冰冷，“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了讨厌我、欺负我，还能是为什么？”小鱼生气地推了推他，“临城没有大妖怪愿意要我，那我就存钱去邻市，邻市不行，我就去邻省，离你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唔……”
小妖怪剩下的话，全都被对方堵在嘴里。
依旧是热烈到不像是霍泽轩的吻。
直到小鱼快要失去呼吸，霍泽轩才退开。
他搂紧她的腰肢，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小鱼。”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唤她的名字，“我想让你做我的伴侣。”
“除了我身边，你哪儿也不能去。”
霍泽轩向来严于律己，克己守礼，从不会这般逾越。
然而此刻，他什么也不想管。
就算是犯罪，他也要她只能在他身边，再也看不到其他妖怪。
他说完，怀里的小妖怪却没了回应。
身子一抖一抖的，似乎还在哭。
而且好像哭得更厉害了。
他松开了她，眸色阴沉，“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明明是你不要我。”小妖怪低着头不看他，鼻音很重，“你又不喜欢我，做什么伴侣？”
霍泽轩被这小傻子气到了，“我要是不喜欢你，会和你上床？”
“大花蛇也不喜欢，他也愿意我和困觉。”
霍泽轩额头直突突，“我和他不一样。”
小妖怪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哪里不一样？”
她看着他，像是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他被她探究的视线盯得耳尖发烫，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
“我喜欢你。”
冷硬又有些别扭的声音。
小鱼先是愣了愣，接着吸吸鼻子，“那、那你会一直陪我吗？”
“嗯。”
“你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嗯。”
“你会每天和我困觉吗？”
“嗯。”
问到后面，小鱼不可抑制地笑起来。
她习惯了四处漂泊，从来不知道有个人站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一些。
很安心，又安稳的感觉。
就算是住桥洞，睡下水道，只要看到这个人，她都能感觉像是有了根。
她主动搂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口。
“那我们说好了，你不许再像这次这样躲着我。”
霍泽轩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毛绒绒的猫耳朵蹭到他的手掌，痒痒的。
“这次是意外。”
要不是霍楠铭出的馊主意，他也不可能用错误的方法刺激她，害得她这么伤心。
看来今天回去，他得去找霍楠铭好好交流交流一下感情。
他犹豫片刻，继续道：“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去找别的大妖怪。”
“前提是你不能不要我。”
霍泽轩阅读理解向来满分，“如果我不要你，你就要去找别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