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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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叶无青发现自己又站在了一扇青铜门前——没有花纹，没有门把，叶无青上次站在这扇门前时，他的身上还裹着防御道具留下的光芒，阴风在耳边叫嚣，然后他眼都不眨的推开了门，进入了最后的副本。
再见到它，叶无青也没有惊慌，他身上的防护道具已经全部用完，但阴风也停了，叶无青回过头，隐约看到路的另一端，一盏孤零零的，昏暗的路灯正立在那里。
他重新看向前方，不再犹豫也不再迟疑，干净利落的推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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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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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叶无青放轻了力气，那一击也不应该让严川在这时候醒来，但严川就在这里——他清醒着，正站在空旷的大厅里，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见叶无青走进来，他迫不及待的冲上前，举起双手就要拥抱他：“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这句话和这个拥抱一样戛然而止，一柄剑横在了两人的面前。严川疑惑的停了下来，他歪了歪头：“亲爱的？”
“别装了，”叶无青的声音比天河的水还要冰冷，“我知道你不是他。”
严川脸上的不解像是潮水一样褪去，他身上那微妙的开朗在一瞬间被收回，变成了扭曲、阴冷，但又强大的压迫力，他盯着叶无青的模样就像是蛇盯着自己的猎物，但语气仍然是轻快的：“有什么差别呢？反正叶川和严川本来就是一个人。”
“就算是魔相，也是从他身上剥离下来的嘛。”
“他可不这么认为，”叶无青冷冷道，“我能那么轻松的把魔相从他的灵魂里剥离出来，是因为他也不想要这一部分的灵魂。”
“而且，魔相和严川，还能说是曾经完整的叶川，但再掺杂了混沌？”他冷哼一声，“这么肮脏浑浊的灵魂，连名字都不配有。”
这尖锐的话语，让叶川——那也侮辱了叶川，叶无青想，他勉强称眼前的这个人为系统——让系统那最后一丝伪装出来的轻松都维持不下去了，他笼起了胳膊，不再装作若无其事，只冷冷笑道：“那能怎么办呢？现在没有严川，按你的说法，也没有叶川了。”
“他们都和我融合在一起，不再有自己的意识，嗯……” 他故意凑上前来，在叶无青又一次抬起剑时退了回去，脸上浮现出那种令人讨厌的得意神色，“他们这算不算是死了啊。”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在听到那个刺耳的字眼的刹那，叶无青的呼吸也停顿了一瞬。系统察觉到了，该死，在游戏，这个他创造的世界里，什么都瞒不过他，他就像是抓住了把柄一样顺杆爬了上来，一句又一句的吐出挑衅的，让叶无青的牙越咬越紧的话语：“你好像很生气，对，我想起来了，严川是你的……嗯，爱人。”他边啧声便摇着头，仿佛他真的很惋惜似的，“算起来，你们也没过过几天安生幸福的日子，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