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手被解开,一把握住萧镇的手。
“萧大夫,您请跟我来。”
说着,拉着萧镇便往前走。
赫子威无奈,只得跟上。走了两步,朗声道:“你住的地方远吗?咱们是不是可以坐马车去?”
男子听到这话一下子站住了脚,抬手拍拍自己的额头。
“萧大夫,我急煳涂了,也是见到您以后太煳涂了。您请上车,我骑马在前面带路。”
路上,萧镇知道了男子叫徐临江,住在坡西的徐家村。他弟弟叫徐启辰,今年只有十八岁。
“前几天,小辰去野望坡玩耍,想要抓一只兔子,追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说胸疼的厉害,喘不上气来。我连忙带他到镇上的医馆去,医馆的大夫看了,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儿,我就带他回了家。睡了一晚上,小辰的情况不见好,我又找了两个大夫去看,可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而小辰却一直喊疼。”
徐临江叹了口气,“小辰现在总觉得胸口疼,咳嗽,喘不上气,晚上不能平躺着睡觉。只求萧大夫能给他看看,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过了树林,再往西去,一行人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到了徐临江家。
徐临江家的院子很大,一排五间主屋,两边还有厢房。夜里看不真切,但是能感觉到院子是精心布置过的。
下人牵了马去喂草,徐临江带着萧镇和赫子威进了主屋。
进门是大厅,很宽敞,布置的也十分整齐雅致。屋里点了好几盏灯,非常明亮。
徐临江一边请萧镇和赫子威上座,一边吩咐下人上茶。
萧镇道:“徐先生,咱们还是先去看病人吧!”
徐临江一听,喜出望外。一路上他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急切,此时听萧镇这么说,立即不客气了。
“舍弟就在里屋,萧大夫请跟我来。”
徐临江带着萧镇到了里屋,屋子里这点了一支蜡烛,光线并不明亮。一进屋,萧镇就觉得屋子里很热。
“临江,你回来了。”
床上坐着的男孩子一见到徐临江就惊喜的叫起来,但立即就咳嗽了起来。
在旁边照顾他的女人立即道:“小辰,你别乱动,会喘不上气来的。”
徐临江见徐启辰坐在床上,紧皱着眉头,心里一阵疼痛。他坐到床边,把他搂在怀里,柔声道:“我回来了。我把萧大夫请来了,你很快就不会疼了。”
说完,又对着女子道,“李姐,去把火盆烧的旺些,小辰怕冷。”
“好。我马上去。”
女子答应着出了门。
萧镇看着床上的男孩子,最多不会超多二十岁,身材瘦削,面色苍白,嘴唇青紫,眉头紧皱,像是在忍受着很大的痛苦。
再看徐临江,眼中满满的关切,心里不由感叹,他对这个弟弟是真的很在乎。
萧镇走到床边,伸手搭上徐启辰纤细的手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手。
徐临江紧张的问道:“萧大夫,小辰的病,您能治吗?”
“麻烦你放开他,我要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好好。”徐临江连忙放开徐启辰,“您要怎样检查?”
萧镇没有回答,让徐启辰平躺在床上,然后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前,仔细的倾听他的心音。
心跳的很规律,没有听到明显的异常。只是,他的心音有些遥远,胸廓的起伏十分剧烈…
萧镇解开徐启辰的里衣,果然,胸廓有些饱满,肋间隙也变宽了。
“咳咳咳!”
因为平躺,徐启辰突然觉得喘不上起来,胸口一阵阵的刺痛。
萧镇见他嘴唇一下子紫了,连忙拉他坐起来。徐启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大夫,我…我的病要紧吗?”
萧镇摇了摇头,“你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徐启辰摇头,“从来没有过。”
“你现在觉得怎样?”
徐启辰捂着嘴咳了两声,才道,“就觉得胸口像是针扎的一样疼,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萧镇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你这个病,我也治不了。”
“啊!”
徐临江露出非常沮丧的神情,“萧大夫,小辰他得到到底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