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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郎才女貌,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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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郎才女貌,也挺好。

“你给我跪下!”

祁萍楠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即便是罗洵麟同屋里的丫鬟胡来,也不见她有如此大的阵仗。

此刻她屏退所有下人,将屋里的门拴紧, 手里拿着根又粗又长的藤条, 通红的眼睛,似是下一刻就要喷火, 就要吃人。

“娘、娘——”

罗洵麟虽是个读圣贤书的, 但却没有硬骨头儿,这会儿被祁萍楠一呵斥, 倏地就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竟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大概想用可怜,来博求母亲手下留情。

“你个混账东西!我竟不知道你暗地里存了这么一副心思!”祁萍楠扬起手里的藤条就抽在了罗洵麟的肩膀上。

顿时疼的罗洵麟就嚎叫了起来——

“娘!娘别打我!别打——”

“你现在知道疼了?我平日里就是打的少了,若知道你有这个心思,我早就打了!”

话罢又是一藤条抽了下来。

“啊!”罗洵麟一把抱住祁萍楠的腿,边流眼泪边求饶道:“母亲, 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看着自家儿子痛哭流涕,祁萍楠扬起的手终是放了下来,将手里的藤条扔到了桌案上, 沉着声音问道——

“你真的知错了吗?”

“错了错了,儿子真的知错了。”

祁萍楠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 你错在哪了?”

“因为、因为——我偷看表妹。”

“不对。”

罗洵麟抬眼望去, 只见自家母亲连连摇头——

“我打你, 是因为你没出息!”

罗洵麟似乎并不明白祁萍楠的话, 只愣愣的看着她。

祁萍楠深吸了口气——

“你好不容易, 才考上的秀才, 十年的寒窗苦读, 费了多少心,熬了多少夜?眼瞧着三年一度的乡试就要来了,这个节骨眼儿,你不把心思放在读书上面,反倒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可知这样会伤了娘的心吗?”

“母亲!儿子错了!但儿子是真心喜欢表妹的——”

“你喜欢她什么?!”祁萍楠一把拨开罗洵麟伸来的手“你是我生的,你什么样子,我最了解不过,你无非就是觉得幼清样貌好看,其余的呢?”

“娘亲,我——”

“好看的皮囊终会老去,你贪图的不过就是这几年的青春年华,然后呢——”祁萍楠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儿啊,你年纪还小,这婚姻里的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罗洵麟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

“母亲,您难道不喜欢表妹吗?”

“她是我的外甥女,我自然喜欢她,可她跟你并不合适,幼清自小父母双亡,家世上就低了一道,咱们又是个商贾人家,虽说家境不错,但毕竟不入上流,等你日后考取了功名,官场上下不知道又要遇到多少险阻?她一个白丁又如何能帮衬到你?”

“可——若是我娶了表妹,那她留下的那些嫁妆,爹爹跟娘亲,不就不用犯愁——”

“没出息!”

话还没说话,罗洵麟就又挨了祁萍楠一个暴栗——

“那才有多少银子?!竟值得你将终身大事压上?!若是你争气些,考得了状元,还能在乎这点银子!”

祁萍楠拉过自家儿子的手——

“我的儿啊,男子要有远志,切不能只看眼下,你用功发奋,何愁日后没有富贵荣华,没有美女姬妾?!到时候幼清又算的了什么呢?!”

罗洵麟怔了怔,他从没想过,自家母亲的打算竟如此深远——

“洵麟,你是娘唯一的希望,也是家里的长子,一言一行不仅仅代表自家,更代表罗家,娘今日打你,是为了日后你能更有出息!”

罗洵麟望着祁萍楠满眼的期待,听着这语重心长的深刻话语,此刻即便是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点头应道——

“娘,儿子知道了,儿子定会用功发奋的。”

“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祁萍楠的气顿时就消下去了大半,抬手抚着罗洵麟的脸颊“答应娘,往后就不要再想着幼清了,记住大丈夫何患无妻。”

“知道了。”

挨过这顿打后,罗洵麟似乎真的就不再惦记蒋幼清了,每日都在屋子里用功读书,不到三更天绝不安寝。

祁萍楠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叮嘱院子的小厮——

“看好少爷,这些日子哪都不准去,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是、是,小的知道了。”

表面上,这件事情似乎是过去了,但祁萍楠的心里知道,不安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再也拔不出来——

每每瞧见蒋幼清的时候,慌张总是不由自主的从心头跳出来。

这日,晌午用饭时,罗洵麟坐在祁萍楠的身边,但眼睛却不时的就瞄向对面的蒋幼清,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殊不知祁萍楠将他的小动作瞧的一清二楚。

碍着罗政北跟罗尔仪都还在,祁萍楠这会儿也只得先装作没看见,待饭用完后,方才瞪了一眼罗洵麟——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罗洵麟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去——

“母亲,我、我回屋读书去了。”

祁萍楠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走远的蒋幼清,又看了看自家儿子慌张的模样——

心中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罗洵麟的性子软弱,不敢跟自己对抗,但不代表他心里的念头就能打消——

十六七的年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惦念的要紧。

祁萍楠长呼了一口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儿子,耗费了多少心血,绝不能栽在这个上头儿,自己的孩子值得更好的!

随即神色一敛,紧锁着眉间,心中暗道——

‘幼清啊,你可不要怪姨母,姨母也是没办法了。’

这日,罗政北正在书房里摆弄自己的墨宝,祁萍楠就推门走了进来。

“你来了,有事吗?”

夫妻二十年,早已没了曾经的激情,现如今除了一双儿女的牵挂外,就只剩下平淡如水的亲情。

祁萍楠点了点头——

“这两日我总梦见我那苦命的姐姐,她说地府里冷,时刻都不得安宁,还说很想幼清,我想是不是该回金陵去看看了——”

罗政北并不在意,依旧摆弄着手里的墨宝——

“那就回去瞧瞧呗。”

祁萍楠抿了抿嘴唇——

“那老爷就给我些银子罢。”

提到银子,罗政北的手才停了下来——

“好端端,要什么银子?”

祁萍楠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将姐姐跟姐夫的坟地重新翻修一遍。”

罗政北向来都是只进不出的主儿,让他花银子,等于割肉,况且就坟重修,又远在金陵,其中花费必然不小。

“回去看看,多烧些纸就行了,哪用得着重新翻修,况且也不吉利。”

祁萍楠就知道罗政北会是这个德行,这会儿脸上的表情登时就严肃了起来——

“我姐姐当初留下的银子可是不少,再加上那些田租,这些年也让罗家盆满钵满了,我现下只不过是想要翻修一下他们的坟地,就这么让老爷烦扰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不也是你自己答应的吗!现在又跑出来要银子!怎么?要我白养她啊!”

罗政北的脸说翻就翻,一丝情面都不留下。

祁萍楠被他气的,胸口起伏不停,一把摁在那黑色的砚台上——

“当初我只答应给了你银子,饶是田契还是幼清的嫁妆呢!现如今你这般霸占!怎么?非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才行!”

“你!”

“要闹我也不怕!那田庄的画押可还是我姐姐的名字呢!”

罗政北一下就被拿住了要害,顿时嚣张的气焰就败下了阵来——

“我又没有不给,你看你,横鼻子竖眼睛的,像什么样子,我怎么说也是幼清的姨夫,还能霸着她的嫁妆不成?

我不过是怕她年纪小,不懂打理,替她先收着罢了,不就是翻修坟地嘛,要多少你去钱庄里支便好了。”

取下随身带着的钥匙放在了桌案上。

“那就多谢老爷了。”

祁萍楠同他也没有多余的话,拿过钥匙,就离开了。

待人走后,罗政北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握着拳头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拿点银子怎么了?竟跟我扯这些东西!好啊!要嫁妆是吧?我一个子儿也不给你!哼!!”

————

再说回薛晏荣这一边——

宫里的赛马会如期举行,薛晏荣因着先前温都的推举,顺利入宫成了其中一名赛马师——

此刻她在台下,薛音瑶在台上,不过短短数百米,却只能遥望,不能走近。

薛音瑶端起茶盏,轻轻抿着,时不时同身边的嫔妃说上几句话,仪态端庄,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表面上看去,倒也一片和谐。

“娘娘——”采悦是薛音瑶从薛家带来的婢女,也是她在宫里最信任的人。

“怎么了?”薛音瑶问道。

采悦低下身子,眼神望向台下的赛马师——

“您看最右边的那个,是不是——二爷?”

薛音瑶猛地一怔,立即顺着采悦的目光看去——

只一眼,薛音瑶就认出了薛晏荣。

心中一紧,手也跟着抖了一下,捧着的茶水登时就从茶盏里晃了出来。

“娘娘——”

采悦连忙拿着锦帕去擦,却被薛音瑶拦住了——

望着衣裙上打湿的地方,若有所思了片刻,随即又抬了下胳膊,将剩下的半盏茶也一并泼在了身上——

霎时,衣裙便整整湿了一大片。

“启禀皇后娘娘,臣妾适才不慎打翻了茶盏,湿了衣裙——”

话还没说完,皇后便摆了摆手——

“那你快去换身衣裳罢,春寒料峭的可千万不要着凉。”

“是,多谢皇后娘娘。”

薛音瑶捏着手里的锦帕,快步往寝殿的方向走去,直走到一处隐蔽的假山之地时,才停下来步子,转过头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采悦说道——

“的确是荣哥儿,你去把他带过来,小心——别让人瞧见。”

“是,奴婢知道了。”

薛晏荣是来见姐姐的,又不是真的来赛马的,跑了个倒数第二也不在乎——

这会儿将马交还给管事太监,正想再瞧自己姐姐一眼,却发现台子原本坐着的地方竟空了?

‘怎么不见了?’

就在薛晏荣无措之际,采悦迎面就走来了过来,擦肩而过时,只听她小声道——

“二爷,请随我来。”

薛晏荣自然是认得采悦的,心领神会的就跟在了她的后面。

路程不算远,但走的却很小心,所幸此地偏僻,四处又是假山环绕,倒成了最安全的保护的屏障。

“娘娘,二爷来了。”

采悦在外守着,薛音瑶跟薛晏荣在假山洞里说话——

“姐姐!”

算起来姐弟两已经七八年没有见过面了。

“你长大了,比我想的,要高些也要清秀些。”薛音瑶眼眶有些湿润。

“姐姐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没有变。”薛晏荣拉着薛音瑶的手,紧紧的握着。

“母亲可好?”薛音瑶拭了拭眼角的湿润。

“好,家中一切都好,姐姐不要担心。”薛晏荣顿了顿,又道:“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关外的生意步入了正轨,用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我都安排好了。”

“这是母亲意思?”薛音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