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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小小年纪,心眼儿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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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小小年纪,心眼儿忒多

什么时候睡着的, 蒋幼清不记得了,可等她醒来的时候,薛晏荣就已经醒了, 怔怔的盯着自己,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醒了?”薛晏荣掀了掀眼皮。

“嗯。”蒋幼清缩着肩膀,颤了两下睫毛。

“那——可以松开我了吗?”

“啊?”

蒋幼清顺着薛晏荣的目光看下去,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

霎时, 粉嫩的小脸,就红了个彻底。

急忙松开手去, 将怀里的胳膊丢开,人就滑进了被窝里, 大胆的猜想——该不是就这样抱了一整晚吧?

又想到自己怕鬼的事情,脸皮儿都要羞没了。

薛晏荣早就醒了,要不是怕吵醒她,这会儿应该都起来了。

动了动胳膊,酸麻的抬都抬不起来。

“不舒服?”蒋幼的乌发像瀑布般洒落枕间, 手肘撑起身子,漆黑的瞳仁在眼眶里转悠。

“你说呢。”薛晏荣瞥了她一眼,一整个晚上都是同一个姿势, 换谁谁都得麻“多大人了,竟然还怕鬼?”

蒋幼清顿时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立马就钻出了被子, 有些讨好, 又有些羞赧, 软糯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那我给你捏捏——”

下一刻, 一双嫩白的小手就捏在上薛晏荣的胳膊。

她不会伺候人, 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会儿力道也不敢太用劲儿,但脸上的表情倒是格外认真——

时不时就抬头看看薛晏荣——

“这样好些了吗?”

薛晏荣还是那副面瘫的样子,不过胳膊倒是舒服许多——

“还行。”

蒋幼清一听立马更卖力了,跪坐在薛晏荣的身边,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经意间胸前的领子就露出了一道缝隙——

从薛晏荣这个角度看下去,若隐若现的泛着春光。

登时,脸色就不对了。

立马抽回胳膊来——

“好了,我不疼了。”

说完看也不看身后,赤着脚就下了地。

蒋幼清错愕的望着这人的背影,低头瘪了瘪嘴,瞧着自己的手——

按疼她了吗?可自己没用劲儿啊。

走进浴房的薛晏荣,特意还将门拴上了,也不知道是防谁,可就是既不自然又不放心,浑身都是股不自在的劲儿,攥着手里的小衣,又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胸口——

“不是才十五嘛,怎么发育的竟比自己还好?”

薛晏荣呼了口气,指头在脑门儿上点了点——

不禁啐了口自己——

“一天到晚,乱想什么!”

随即就快速的穿好了小衣。

再出来的时候,蒋幼清也从床榻上起了身——

一道视线直直的就落在了薛晏荣身上,故意目不斜视假装没看,但胳膊却佯装着清嗓子的动作挡在了胸口,心内疑惑——到底在看什么?

于是脚步便加快了——

“我去叫岁杪进来。”

蒋幼清立在床前有些尴尬只轻声哦了一句,她也不是特意要去看薛晏荣,只是今日往后两人便要生活在一起了,她不了解薛晏荣,也不清楚她的习惯,注意力就不自觉的会多关注她。

只是还不等薛晏荣走到门前,便又扭过头来,眉宇微蹙,忍不住说道——

“把鞋穿上。”

说完才又掀了帘子出去。

蒋幼清睁大了眼睛,低头瞧着自己光着的脚丫——

她怎么知道自己没穿鞋?她不是看都没看自己吗?

蒋幼清哪里会知道,薛晏荣能有多会装。

姚十初跟岁杪早就候着了,只是见主子们都没有传唤,才一直没敢进去。

“去里面罢,你家姑娘已经醒了。”薛晏荣说道。

岁杪端着水盆,欠了欠身子,赶忙就去了里屋。

待二人盥洗更衣后,薛晏荣才又问道——

“徐聿怎么样了?他昨儿可帮我挡得不少。”

“别提了,今儿怕是起不来了,昨儿吐到后半夜了。”姚十初摆正了薛晏荣的腰带。

“那就不要叫他,让他好好休息,就说我说的,给他放上三日假。”

姚十初笑了笑——

“他要是听了这话,一准乐的能从床上蹦起来。”

薛晏荣点着头“那你再把他摁回去。”

主仆两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其中语气自然又亲近,蒋幼清坐在梳妆台前,倒是有些羡慕,自己跟她什么时候才能这样说话啊?

薛晏荣的余光就瞄到铜镜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下一刻,倏地转过头,而那眼睛却就低了下去。

“您这是怎么系的呀?怎么系了两道死结?”

岁杪声音不大,但薛晏荣还是听见了,抬眸又瞥了眼那人,只见她低着头,一脸纠结又羞赧的表情——

“我、我也不知道,你、你小点声儿。”

薛晏荣搓了搓指尖,脸上没什么异样,但眼里却噙着一丝笑意——

两个死结?防谁呢?我若真想,你就是二十个死结也没用!

人不大,想的倒挺多。

少顷,才将出去倒了水的姚十初,就瞧见了刚入院的秦妈妈,连忙便迎了上去——

“秦妈妈好啊,今儿个这般的早,我们爷跟夫人也已经起了。”

“起了就好,那就不必再去叫,我来是奉了老太太的话,检查元帕的,姚姑娘快去跟荣哥儿说一声吧,等完事了,我也回去好交差不是。”

姚十初立马点头应道——

“秦妈妈稍等,我这就去。”

可一转了身,眉间就皱了起来——昨儿醉成那样,倒把这事儿给忘了,二爷也不知道准备了没有,若现弄,只怕会被瞧出端倪。

“二爷——”

“谁来了?”

薛晏荣吹着手里的热茶,刚喝了一口。

“是秦妈妈。”姚十初说着就凑近了些,瞧了眼梳妆台前的二少奶奶,压低了声音道:“要看元帕。”

薛晏荣高高的挑眉,两根手指夹着茶盖,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案——

“在匣子里,拿去给她罢。”

姚十初的眼睛转了转,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又有些欣喜,糅杂在一起,不得不让人多想——

薛晏荣也不说话,只翻过手掌来,在她眼前晃了下。

一道再清晰明显不过的伤口就暴露出来。

姚十初脸上那乱七八糟的表情立马就淡了下去,心道:原来把手指划破了,我还以为——嗐,白高兴一场。

薛晏荣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瞥了眼她,便咬了咬后槽牙——

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姚十初一瞧就知道这是不高兴了,怕惹急了,脸上立马就收敛了,快步走去拿了匣子,直奔着屋外就去了。

只是蒋幼清却又被羞臊的不行,偷偷的瞄了眼薛晏荣,视线都没对上,就又慌忙的转了回来——

似乎,那帕子上的血,真是她的一样。

而薛晏荣只淡定的喝着茶,但心里却腹诽着——一个两个的,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须臾,瞧过元帕的秦妈妈十分满意,便就随着姚十初走进屋里来了——

“见过荣哥儿,见过二少奶奶,今日虽是新婚,但礼数万万不可忘,老太太那边还等着吃孙媳妇茶呢,荣哥儿跟二少奶奶就请快些过去罢。”

“有劳秦妈妈了。”

“哥儿客气。”

待薛晏荣给了五两银子的赏钱,秦妈妈这才喜笑颜开的离去。

瞧了眼那催着岁杪快些的蒋幼清,薛晏荣起身径直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搭在这人的肩头儿,语气依旧淡淡的——

“不急,你慢慢来就好。”

随即便拿起了奁盒里一支镂空兰花朱钗——

“这支,行吗?”

蒋幼清望着铜镜里的人,心里又不自觉的跳了跳——

“行。”

暖香苑的东厢房里,薛怀丘还在睡着,叶善容就起来捣鼓了,叮叮哐哐的好一阵儿,睡得再熟,也得被吵醒了。

闭着眼睛,不悦的呼了口气——

“这一早的,你又做什么去?”

“我能做什么去,自然是去给老太太请安啊。”叶善容说的理直气壮,像是她天天都去请安一样。

薛怀丘不用睁眼,光听她的语气,便知道她又要折腾,这会儿也懒得理,昨儿他也喝了不少,还困着呢,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叶善容听着那重新又打起的呼噜,没好气的把拉开的奁盒又猛地一关,翻了个白眼儿,便出了门去——

嘴里骂骂咧咧着——“睡睡睡,就知道睡,能指望你什么!”

叶善容刚一到顺安堂,便拉过洒扫的小厮问道——

“荣哥儿他们来了没?”

“回二奶奶的话,没呢。”

叶善容打了个哈欠,哼笑一声,那正好,也不枉费自己起个大早了。

随即扯下胸前的锦帕,便挥了起来——

“恭喜母亲,贺喜母亲啦!”

鲁氏年纪大,本就没多少觉,天还不亮的时候就醒了,这会儿早起了——

“呦,你今儿倒是来的早。”

“这还早呢?这都晨时了。”说着叶善容乍得用帕子掩了掩嘴角,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故意说道:“想我是来晚了,没瞧见新媳妇儿,腿脚是比他们年轻人慢了一步。”

鲁氏一听这话,眼皮儿顿时就耷了下来——

“人还没来呢。”

“啊?”叶善容是个能装的,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这,这,哎呦呦,八成是新婚燕尔的,荣哥儿晚上闹的凶了,年轻人嘛,倒也能理解的。”

鲁氏不答话,脸上虽没什么太大的异样,但明眼人都能瞧的出,这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