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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换个最轻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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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换个最轻薄的

自打本善堂回到薛晏荣的手里, 情况是一日好过一日,除去供御药的盈利外,每日光是来买药的都不断, 这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 就把旁边的两家药肆收入囊中,也难怪薛怀丘会眼红,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也是薛晏荣的本事所在,若当时没有换回来, 只怕今日的本善堂也不复存在了。

“二爷来了,快快里面请——”钱掌柜拱着手“长生, 去沏壶高的来。”

进了内堂,不同于刘大琨在的时候,到处都是招财的摆件,如今的屋内只有窗台上摆的两盆兰花,跟墙上挂着一张神农百草图,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钱掌柜本就不是招摇之人,淡淡的艾草香, 足以。

“不必忙了。”薛晏荣问道:“近日可有什么事?”

“照您的吩咐,但凡来买药的都必须登记入册, 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事, 抓药的方子, 我也都有入册查看, 都是正经方子。”

薛晏荣点点头, 心道: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随即, 便就要走。

钱掌柜立马起身相送——

站在铺面门前, 却又停下脚步。

钱掌柜指了指对街的铺面,说道:“这铺子我先前去瞧过,地方又宽又大,一间顶旁边的三间,就是不知要开个什么,算来这些梓人(工匠)在这儿已经有个把月了。”

长生在一旁揣着手,插声道:“这么大个铺子,八成是个成衣铺罢。”

“这条街上开成衣铺?”薛晏荣抬了抬眉,一条街除了药肆就是医馆,不来瞧病买药的,谁往这儿跑?“估计怕不是,你们多盯着些。”

钱掌柜拱了拱手“好。”

离开本善堂,薛晏荣奔着荣锦记就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牛皮纸包。

“这什么天儿啊,快热死我了——”蒋幼清握着蒲扇,成日都不停“岁杪,去柜子里找个最轻薄的衣衫来,我这身实在穿不住了。”

“最轻薄——”岁杪在里头儿挑了半晌,取出了件月白色的真丝罗衣。

等蒋幼清换上,才察觉不对——

“哎呦,是不是小了呀?这沙袖怎么短了一截?”说着又抬手在她的胸前摸了摸,忽的就笑出了声儿来,打趣道:“姑娘您这一年个子高了不少,人也长大了呢。”

“你个坏家伙,瞎说什么呢?”蒋幼清吓得连忙左右瞧去,见支摘窗是关着的,才松了口气。

“难道不是吗?”岁杪同她一起长大,关系早就亲如姐妹,没有旁人的时候,自然要放开许多

“您自己瞧啊,都绷圆了。”

“你小点儿声,仔细外头有人。”蒋幼清急忙去捂她的嘴。

“哪有什么人啊,天儿这么热的,都在耳房呢。”

岁杪说罢又扯了扯自家主子的纱裙——

“这重新量尺寸做衣服,还得有几天呢,这会儿您就先将就穿穿,反正是夏日,短了一截,倒也无妨,更清凉呢。”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蒋幼清瞧了眼铜镜里的自己,不禁也有些脸热,是好像比之前大了些,可是怎么说大就大呢?

岁杪见自家主子还愣着,便说道:“姑娘,咱走罢,涵姐儿还在花厅等着呢。”

蒋幼清这才回过神来,朝外走去,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掀着帘子——

“呀!”

蒋幼清惊的肩膀都耸起来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晏荣倒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面瘫的模样,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道——

“刚回来。”

蒋幼清愣了会儿,肩膀才放松下来,可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拿着蒲扇挡在了胸前,尴尬如她,脸上的羞意就跟打翻了朱砂罐似的,满面绯红。

薛晏荣瞟了眼她,那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似是压根儿就没有瞧见这人霞飞满天的红颜。

‘应该没有听到吧?自己这衣服都换完半天了。’

蒋幼清咬着嘴里的软肉,没敢抬眼,只把目光往下移,落在了她右手拎着的牛皮纸包上——

“这是什么?”

“绿豆糕,半路上碰见的,瞧着老人家做生意不容易,我就买了些。”

这口气听着怪正经,蒋幼清抿着小嘴,慢慢抬起头来,可还不等细瞧她一眼,薛晏荣就把那牛皮纸包塞了过去——

“你吃吧。”

旋即,人就往里走去。

蒋幼清捧着手里的牛皮纸包,愣了愣,觉得她应该是没听见,便将捂在胸前的蒲扇放了下来,白纱裹着的抹胸上印了些浅青色的碎花——

“母亲请了北街皮影张来花厅表演,音涵也去,你要来吗?”

薛晏荣摆了摆手,盘腿坐上了软塌,拿起矮几上的书来——

“你去罢,我就不去了。”

“哦,那我走了。”

“嗯。”

等关门声响起,薛晏荣手里的书就被扔在到了一边,手臂搭在膝盖上,微微侧过身子——

衣裳小了?这就小了?

随即握着拳头,抵在了唇边,但不论怎样遮掩,却始终盖不住嘴角的那抹笑意。

花厅里,蒋幼清跟薛音涵先同郑珺清请了安,随后才落座。

“晏荣呢?”郑珺清问道。

“二爷在看书,说就不来了。”蒋幼清回道。

“那就甭管她了,她从小就不爱这些,成天的不是看书就是下棋,尽喜欢把自己闷在屋里。”

说完,郑珺清便对着皮影张摆了摆手——

“开始吧。”

“是。”

皮影张不是头一回儿给大户的小姐夫人演皮影,她深知高门大户的规矩,既不能过分渲染才子佳人,也不能太过香/艳离谱,所有的故事都必须中规中矩,遵循常规礼法,所以摘来摘去,就选了《沉香救母》、《三打白骨精》、《牛郎织女》这样的故事。

虽说比不了街头上的那种,但好歹也能解个闷。

蒋幼清跟薛音涵靠坐在一起,随着小锣响起,眼睛就被那盯着那皮影里的小人定住了,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之处——

直到一场演罢,趁着他们准备下一场时,才得了空闲说话。

“这是二爷方才买回来的冰绿豆糕——”蒋幼清拿着小碟分了分,一份端给了郑珺清,一份递给了薛音涵,自己只留了一小块。

“晏荣真是有心,这大热的天儿,可不就得吃些绿豆糕来消暑嘛。”郑珺清捏了一小块放嘴里“入口即化,这荣锦记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荣锦记?

蒋幼清睁圆眼眸,想着那人说的话,不是在小摊上买的吗?

这时薛音涵也捏了一块送进嘴里——

“二哥哥运气真好,昨儿我让锦绣去买时,人家都卖完了。”

郑珺清笑道:“这有什么的,回头儿去跟你二哥哥说一声,让她去给你买。”

母亲跟涵姐儿都这么说,那定是不会又错了。

蒋幼清墨染的瞳仁,在眼眶里来回转悠,最后落在了食指绿色的碎屑上,冰凉软绵的触感从舌尖由喉咙缓缓漾——

要是没记错,荣锦记跟薛府可是两个方向,一个朝东,一个向西,这是哪门子的顺道?还老人家做生意艰难?荣锦记哪来的老人家?

那人睁眼说瞎话,张口就来。

蒋幼清抿着嘴唇,忽的心里又涌上甜腻,所以——她是专门给自己买的?

垂下头来,两个小梨涡就冒出了头儿。

“嫂嫂,你笑什么呀?”

“没、没笑什么。”

————

栖子堂

“难怪二老爷又盯上了药肆,那布庄的买卖快要黄了,今儿我专门去转了一趟,萧条的不能再萧条,简直门可罗雀,大半日的,连个进去逛得人都没有。”

徐聿挠了挠头——

“您说这二老爷也是真的怪了,怎么什么好东西交到他手里,都能搞砸了?难不成这天上的倒霉神仙就盯着他?”

薛晏荣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哪有什么倒霉神仙,还不是他自己作的,眼里除了银子别的再瞧不着,咱们商人讲究的什么?

童叟无欺,货真价实,虽说是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可终究也是要真心换真心的,你老是弄虚作假,时日长了,谁都不是傻子,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黄了不过早晚的事儿,二叔这是把在药肆的那一套,又原封不动的搬到布庄去了。”

“我倒是不在乎二老爷,我就是觉着这布庄是老爷在世时留下的,若是就这么砸在了他的手上,我、我——”

“急什么。”薛晏荣笑道:“等真做不下去了,就算二叔抹不开面子来找我,祖母也会张这个口的。”

随即,又摆了摆手——

“算了,不说这个,孙茂达那儿你查的怎么样?他可有什么动静吗?”

徐聿摇了摇头——

“这几天我一直盯着,没瞧见什么动静,应该是还没回来呢,不过——”

薛晏荣瞧他欲言又止的,便问道——

“不过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向家好像被调回京里了。”

“向家?哪个向家?”

徐聿挑了下眉毛,皱了皱脸——

“还能是哪个向家啊,不就是那俞家大姑娘的夫家嘛。”

话音刚落,蒋幼清就跑了进来——

徐聿立马噤住声音,看了眼薛晏荣——

“二爷,我先下去了。”

说完又对着蒋幼清躬了躬身子,赶忙就退了出去。

“可有打扰到你们了?”

蒋幼清不像薛晏荣,走路没声音,到门前还能停下步子先观望一阵,她向来活泼好动,往往人才到院子,屋里的就听见了。

薛晏荣抬头瞧去——

一身月白色的轻薄纱裙,胸前的碎花像是仙子不经意间零星撒下的花种,粉嫩的小脸,远山含黛的眉眼,纤细的腰肢,圆润的——

薛晏荣心中一紧,猛地一个激灵——

自己往哪儿瞧呢!不过就是身量高了而已,又没别的,薛晏荣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谁不长大呢,估计再过一年,她的个子还得拔一拔。

想到这儿,顿时就又恢复清明,不过却也不敢再往她的身上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