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幼清何曾被人这样羞辱,霎时脸色就涨红起来,狠狠的瞪去一眼。
可她不知道的是,像孙茂达这种无耻小人,是没有廉耻可言的。
“你别这么瞧我啊,瞧得我心里直发痒。”孙茂达抖着肩膀笑的一脸淫邪。
“孙老爷,说话还是有个下巴的好。”
姚十初是几人里最年长的,常年又跟着薛晏荣在外跑生意,像孙茂达这种无耻之尤见得多了,这样的腌臢话,吓吓小姑娘行,吓她怕就不行了。
“好歹音瑶娘娘才在宫里得了赏,二爷这事儿又没盖棺定论,一切不都还在调查吗?您这样怕是不大好。”
说完,也不等孙茂达再说什么,便拉着蒋幼清上了马车。
至于孙茂达,狠啐了一口——
“我倒要瞧瞧,你还能有翻天的本事!”
忽的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露出阴险下作的表情。
马车里,蒋幼清闭眼靠在车厢壁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攥的发白。
良久后才缓缓睁开——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他不过是说了两句话,我就——”
“姑娘,这不怪你,那孙茂达完全就是个不要脸的无耻小人!”岁杪垂下头来,似是又想到了以前的那些事,这会儿眼角竟泛起湿来。
倒是姚十初颇为理解,那孙茂达曾逼迫过自家少奶奶,甚至是差一点就要得逞,若不是遇见自家二爷,只怕也是地府里的冤魂了。
她怕孙茂达或许不是真的怕,而是怕曾经的那些事,怕险些被逼为妾的那段日子,这是人的弱点也是软肋。
“孙茂达是京里头儿人人喊打的老鼠,照常理第一次见了老鼠都会怕,等下回您狠敲打他一次,就不会再怕了。”
说这又抿嘴笑了笑“得亏今儿徐聿不在,不然那人的驴脾气非让他掉两颗牙不行。”
“两颗牙怎够?得掉一嘴牙才行!”
岁杪叉着腰气鼓鼓,同姚十初你一言我一语,总算把这一页翻过去了。
待她们到栖子堂时,徐聿已经回来等着了。
“我去刑部都打听清楚了,一共有三户人家状告,北二街的陈六,南三街的葛宽跟大鼓巷的张力。”
蒋幼清立即拿出册子,对照寻着上头儿的姓名——
“一个肺病,一个心疾,还有一个是羊角风。”
“对,他们现在一口咬定,就是吃了本善堂的药才出的事。”
“那他们可有什么凭证?”
“他们手里有残存的药渣。”
蒋幼清凝着眉眼,又瞧了一遍册子上的名字,几乎全是在同一天过来拿的药,又在同一时间去告的状,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少奶奶现在怎么办啊?他们手里有药渣,偏偏这药渣又说不清楚,还有这册子,这不就坐实了假药是从本善堂卖出去的吗?”
徐聿有些沉不住气,心急道:“二爷、二爷已经被那个狗向家的下了大狱了。”
“二爷可受苦了?”蒋幼清赶忙问道。
“那倒没有,那姓向不敢用刑,只把人关了狱里,我已经照您的吩咐都打点好了狱卒。”
话音刚落,徐聿就被姚十初狠掏了一拳——
“说话不说完,你想吓死谁啊!”
徐聿揉着肩头,皱巴着脸“我、我就是着急,那大狱里头儿又潮又湿,再怎么打点,二爷到底也是要受些苦的。”
蒋幼清沉思片刻,忽的屋子里响起自鸣钟的声音——
“现在什么时辰?”
“刚过午时。”岁杪答道。
“午时。”蒋幼清低喃两声,随即抬头吩咐道:“让厨房备菜,做二爷平日里喜欢吃的。”
“少奶奶,您是要?”
“去看二爷。”
话罢,倏的望向徐聿,眉眼凌厉道——
“你去把那三个人给我盯死了,我就不信,他们能不露出马脚!”
“您放心!我一定盯死他们!”徐聿抬脚就要往外跑。
“等一下。”蒋幼清又看向姚十初“你跟徐聿一起去吧。”
姚十初顿了顿“那一会儿您去刑部——”
“不是都打点好了吗?岁杪陪着我就行了。”蒋幼清知道姚十初不放心,遂又道:“盯住那三个人才是大事。”
姚十初立马就重重的点起头来——
“少奶奶您放心,我懂了。”
待两人走后,蒋幼清便垂着手落座在了椅子上,偏过头却瞧见了眼圈的青色,蹙了蹙眉——
“岁杪,给我扑些粉吧。”
————
刑部大牢素有吃人扒皮的名声,关押的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朝廷钦犯,好人进去都要脱掉三层皮。
“少奶奶,咱们到了。”
岁杪掀开帏裳,引入眼帘的只有门口两个把守的官差,但只要你往里仔细瞧,就会发现,时不时就会有走动的人影,想来里面定是戒备森严。
“我去就行了,你在马车上等我。”
“姑娘——”
“不会有事的,放心。”
话罢,蒋幼清便提着食盒走过去了。
把守的人只听她报了声薛府的名号,立马就开门放了行。
穿过一条窄细的小道,进到一处铁制的大门里,顺着地道再往下走便是一股难闻的臭气——
地牢里又黑又冷,时不时还伴着哀嚎的人声。
蒋幼清提着食盒的手都快要捏碎了,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她怎么能受的了?
“荣二奶奶,二爷就在里面。”那官差打开拴着的铁锁,便转身离开了。
“晏荣——”
“你怎的来了?”
薛晏荣先是的一怔,紧跟着就蹙起了眉头——
“我不是让你在家好生待着吗?胡闹!”
可蒋幼清却不管这些,一上来就拉着薛晏荣四处查看——
“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吃苦?”
说着又看见了石床上铺着的干草,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心疼的不能自已——
薛晏荣不能见她哭,她一哭,自己这五脏六腑都要跟着遭罪,抽抽的疼啊,立马展平了眉头,柔下声音的哄道——
“你看你,怎的又哭了?他们没有打我,也不敢打我,不过是想搞臭本善堂的名声罢了,倒是你再这样哭,我就——”
“嗯?”
小姑娘翘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某人的心思就收不住了,手指勾了勾她的泪珠,便托起她的下巴——
蒋幼清太明白这人的意图了,强忍着心底的羞涩,微微合上眼眸,踮起脚尖儿——
只是,意料中的柔软并没有落下。
蒋幼清扯着她的衣襟,似是无声的询问。
薛晏荣的手指则在那樱红的唇珠上来回揉捻——
“不行。”
“为什么?”
“我怕我停不下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终于赢了夫人一回——
我因为减肥不吃晚饭,下午——
夫人:“好想喝奶茶呀,你要请我喝奶茶吗?”
我:“可以啊,那你也能请我喝一个吗?”
夫人:“好,你喝啥?”
我:“我喝鱼香肉丝,你别管我咋喝,我能喝进嘴就行。”
夫人:“。。。。。。”(爆粗口)
机智如我,虽然最后也没‘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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