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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这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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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这是个什么玩意?

一大早薛晏朝便领着新媳妇来给鲁氏请安, 不同与蒋幼清当时的那般下马威,鲁氏眼睛笑的都眯成了一条缝,拉着齐若兰的手就是好一通的嘘寒问暖, 生怕那一盏孙媳茶会将这个新进门的孙媳给累倒。

得了这么个如意的媳妇儿, 叶善容如何能缺席,珠光宝气的贴了满身, 不等他们去进茶, 就也到了顺安堂。

相比当初对蒋幼清的挑三拣四笑里藏刀,那现下对齐若兰就再不能多得的满意了, 饶是眉毛,头发丝里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头上的金钗晃呀晃的, 生怕谁瞧不见——

“果然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你瞧瞧,这就是气派。”

二房因着薛怀丘赔光了那三十万两,正是没脸的时候,叶善容可不得指着这门婚事, 扬眉吐气呢,不趁机说几句拉踩的话,她能罢休就怪了。

“爹爹跟娘亲自小便教导若兰处事要大方, 要孝敬公婆,伺候夫君, 做个纯善之人。”

这话真是半点儿虚心的意思都没有, 连带着爹妈都给夸耀了一遍。

“哎呦, 瞧这话说的, 真是说到了我这个做婆母的心坎上。”

叶善容向来惯会演戏, 如此绝佳的戏台子如何能放得过?不露上一嗓子, 她还不得憋死。

果然, 转头儿就瞪上了薛晏朝,故意板起副凶面孔“若兰是个好孩子,你往后若是敢欺负她,我这个做母亲的头一个要教训你,听见没!”

嘴皮子的功夫,薛晏朝深得叶善容真传“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待若兰好的。”

憨厚的笑容在脸上挂起,不知道的人,只当他是个老实专一的。

“母亲,您瞧,这皮猴子竟也害起羞来了。”

“可不是嘛。”

叶善容跟鲁氏一个心思,自然能将戏演到一起。

言及家世,蒋幼清默默的垂下了头,在座的只有她最没家世,这话明摆是说给她的。

倒也是实话。

只是还不等那点儿自卑泛上心间,垂着的手便被一旁的人握住,旋即就被捞过去,摁在了膝盖上,许是觉着还不够,薛晏荣竟还用手掌摩挲了好几下。

蒋幼清哪还顾得上自卑,腾的一下脸就烧红了,这可是在顺安堂,一大家子人都在呢!

用力往回抽,没抽动。

同她使眼色,她不看。

蒋幼清后脖颈的热汗都冒出来了,可薛晏荣就是一动不动,反而摁的更紧了,那面不改色的,就像是在做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而郑珺清呢?微微翘起嘴角,淡淡的吃了口茶。

如此举动不可能不引起旁人的察觉,只是鲁氏跟叶善容才在嘴上讨得了便宜,这会儿再要是不依不饶,恐怕薛晏荣就要压不住了,自从在他那儿栽了跟头儿后,彼此都收敛了不少,明面上怎么着都会避着些。

只有一人例外,此人便是齐若兰。

她定定的看向薛晏荣,那目光似是打量——

早就听闻薛府这个大哥的名号,本以为是个满脸横肉,又或是老气横秋,却没想到居然生的这般俊雅,单从侧颜瞧去比薛晏朝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若不是提前知道他是个商贾,还以为是翰林院里的哪位新晋官员呢。

向旁边移去,齐若兰顿时就不屑起来,这就是自家的嫂嫂?

听晏朝说,是个孤女呢,薛家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竟娶了这么个媳妇?

再瞧她低着头,被夫君攥着手的模样,更是嗤之以鼻,果然小家子气,半点儿礼数都不懂。

心中有了比较,齐若兰忽的高傲起来,端起手里的茶盏就朝薛晏荣走去。

“昨日大哥走的早,弟媳还未敬过大哥,今日以茶代酒,竟大哥一杯。”

说完,垂下头去,居然还带了些女儿家的娇羞。

薛晏荣搓了搓手指,这是娶了个什么玩意回来?

“呵——”薛晏荣忽而起身,淡淡的笑道:“昨日我不胜酒力,还未同朝弟痛饮一番,今日我这个做大哥,可得跟你道声恭喜呢。”

话罢看也不看齐若兰一眼,径直略过她,就同薛晏朝碰了杯。

霎时齐若兰的脸都绿了,她是齐家嫡女,自小就是众星拱月,哪受过如此忽视,握着茶盏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隐隐发抖。

“往后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再不可像以前那般,眼瞧着乡试在即,大哥是没什么指望了,就全看你了。”

薛晏荣说的语重心长,末了还不忘拍了拍薛晏朝的肩,一副将担子卸在他身上的样子。

可薛晏朝却在心里气的牙根痒痒,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这三年全落了榜,如何就要指望自己了?!

扯着嘴角,勉强牵出个笑来。

蒋幼清抬眼望去,心里偷笑着——这人,一点亏都不让自己吃呢。

“不是说,还有个妹妹吗?怎么没见着?是没来还是不在?”

齐若兰扬着声调,转过身去看向叶善容跟鲁氏,竟有点质问的意思。

得了门好亲事,高兴归高兴,但这不代表可以不讲规矩,鲁氏不是叶善容,左右还有点底线,霎时也有所不悦,不等叶善容说话,便道——

“音涵伤了脚,是我没让她来,腿脚不便的这一来一回别再伤着骨头。”

这语气同方才,可谓是天差地别。

许是听出了老祖宗的变化,齐若兰立马收敛了些“伤了脚可不是小事儿,我从娘家带了些滋补品,一会儿孙媳去瞧瞧她,正好给她送去,尽尽我这个嫂嫂的心意。”

此话一出,鲁氏的脸色才算是又缓和了,重新将笑容挂在脸上“你有心了。”

但叶善容却有些不乐意,薛音涵是大房的人,别说是伤了脚,就是伤了头也跟二房没关系,莫名其妙看她做甚?!

叶善容在心里思来想去,回头有功夫儿,得跟她提点提点,这会儿要看,就去看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旋即起身道:“涵姐儿自小身子骨就不好,等会儿母亲陪你一起过去。”

闻及此言,一直沉默的蒋幼清突的抬起头来。

“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蒋幼清平日里最不屑背后说人,可今日却是怎么人都忍不住“好端端的她去瞧音涵做什么?”

“人家不是说了吗,送些滋补品。”薛晏荣撑着头,似是犯困的模样。

“音涵也不缺滋补品啊,用得着她送?我看她就是居心不良。”

蒋幼清看着对面打瞌睡的人,没好气的拍去一把“音涵是你妹妹,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薛晏荣笑了“我该怎么着急?半路拦着?把人家赶回来?”

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你安安心,音涵是我们大房的人,二房不会上赶着追来的,那齐若兰本就是个肚量小的,恐是觉得只要有她在,人家头破血流都要来瞧,说了那样的话,没法收场,这才话赶话的道了一句去看人,届时二叔母自会提醒她的。”

蒋幼清蹙着眉头,仍旧是不放心“音涵的性子太软,就怕这齐若兰捡软柿子捏,我得给她打个招呼!”

“哎!”薛晏荣赶忙拉住她“你现在去不就同她们撞上了?就二叔母那人,背地里恐又是一顿叨叨,等一等,她们走了你再去。”

蒋幼清拍了拍脑门儿“对对对,幸好你提醒我,不然就给音涵惹麻烦了。”

正当蒋幼清捋着胸口时,额前却冷不的的被弹了下,倏地就红了。

小姑娘抬起头,满眼的诧异,分明在问——你打我做甚?

薛晏荣太高了眉梢,眸子微冷,可转瞬间又忍不住心疼——

“胆子大了?我拉你的手,都不行了?”

蒋幼清恍然,可又觉得委屈,小声嘟囔了句——

“那是在顺安堂。”

“在哪都一样!往后再敢抽手你试试。”

说着薛晏荣又伸手去掏小姑娘的耳朵。

蒋幼清何等聪慧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再给自己宽心呢,便也没拦她。

反倒是薛晏荣心思飘远了——真是哪儿的洞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