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还没吃完呢~~”
蒋幼清挺着肚子就要去护食,可现在的她,哪还能像以前那么灵便,碗边都还没挨着,冰酪酥就被岁杪快快的拿走了。
她才刚吃了两口啊——
泪珠子瞬间就在眼眶里堆积起来。
眼瞧着马上便要落下了。
宋孟琮噔的向后退去“二爷,我、我先告辞了。”
说完提着药箱就跑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得亏自己腿脚快,不然这一哭,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屋里,蒋幼清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顺着脸颊没入衣领。
小姑娘比以前胖了不少,粉雕玉琢的脸蛋,更是娇俏,就像个小奶娃娃。
“你、你这怎么就哭了?”薛晏荣本着自己的媳妇自己哄“这不是为你好吗?”
伸过手去——
“不哭了昂。”
蒋幼清八成是把薛晏荣当成了冰酪酥,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就用了劲儿。
“嘶——”
疼的薛晏荣猛吸了口凉气,但也不敢反抗,孕妇情绪起伏都大,吃不了心仪的食物,可不就得出出气。
咬吧,只要别咬断就成。
瞧着指尖的压印,刚还哭唧唧的人,登时就又笑了。
环住薛晏荣的脖颈——
娇声道:“等我生了,我要吃个够!”
“好,等你生了,我让厨房做上一百碗,直到你吃腻,吃吐。”
“这还差不多。”
抱着抱着,薛晏荣觉得有些不对,这人怎么乱摸呢?
低头看去,不禁滚了滚喉咙,她什么时候把抹胸给解了?
这——
薛晏荣霎时就像着了火,坐也不是,看也不是。
蒋幼清就喜欢她这样,对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晏荣~~”
“你别闹。”
薛晏荣拉住她的手——
“我一会儿还得出去呢。”
“去哪儿?”
蒋幼清反揪住这人的衣领,圆滚滚的肚子不依不饶。
“哪都不准去。”小姑娘拉着薛晏荣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撒娇道:“二爷给我揉揉腿吧。”
薛晏荣低头看去,心里顿时就泛起酸来,两条腿不是胖而是肿。
拿过被子垫在她的脚下,轻轻地揉着——
“这样好些吗?”
“嗯。”
才揉了没一会儿,蒋幼清就打起了哈欠“每次你给我揉腿,我都想睡觉,其实我不困的,我——”
“睡吧。”薛晏荣凑过身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我让人去香满楼给你买脆皮乳猪,等你睡醒吃。”
“还要烤鸭跟奶香酥,我都想吃~~”
“行,那就都给你买回来。”
“嗯。”
话才说完,蒋幼清就睡着了,薛晏荣宠溺又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姑娘——
“辛苦你了。”
这日,薛晏荣刚回宅子,才饮了口茶,姚十初便进来了。
“二爷,我今儿出门时候碰见朝大奶奶的丫鬟了。”
薛晏荣了解姚十初,若不是重要的事,她不会专门跟自己提。
“她的丫鬟怎么了?”
“去了药肆,不过,去的不是本善堂,像是特意避开的。”姚十初道:“薛府一向厚待家丁,若是买药,去了本善堂报个名号,可享优惠,照常理没有人会拒绝,可见这药,她不是买给自己的。”
“齐若兰生病了?”薛晏荣疑惑道:“也没听说啊。”
“我也是觉得奇怪,所以留了个心眼儿,从那伙计处套了些话,她抓了生黄芪,鸡血藤还有透骨草。”
“她买这些做什么?”
“谁知道呢,听着也不像是药方。”
薛晏荣沉思片刻——
生黄芪是补气药,鸡血藤是调经止痛,透骨草是活血止痛。
她的气色不差啊,用不着这些吧?
但依照她的性子,若是没用,不可能这样偷偷摸摸,定是藏了秘密。
“十初,你盯好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
窗外蝉鸣不断,还不到正午的日头,就恨不得将人烤化。
天气热,人心就燥。
安稳了小一年的薛怀丘到底还是按不住自己了,这些日子以来,天不亮就出门,天黑透了也不见回来。
如此反常,叶善荣作为枕边人最清楚不过。
恐又被哪个狐媚子勾住了魂魄。
这日,四更天都过了,薛怀丘才从外面坐着轿撵回来。
满身的酒气,脸颊喝的紫红。
一脚踹开门,也不管里头的人睡没睡,直直的就朝床榻上倒去。
叶善荣被吓的一个激灵,连忙点亮了灯。
“你这是又去哪儿喝的昏天黑地?都几更天了?!干脆宿在外头,还回来作甚?!”
叶善荣明知道他是去鬼混,可又没证据,也只能嘴上解解气。
薛怀丘最烦就是叶善荣的这张嘴,成日喋喋不休,咄咄逼人,唾沫星子横飞,没个消停的时候。
“你给我闭嘴!”
“嗐!你还跟我厉害上了?”
叶善荣扯着他的胳膊“一身的小贱蹄子的狐媚味!别睡我的床!给我下去!”
“你闹够了没!”薛怀丘本就喝了酒,被她一激,脾气顿时就上来了,用力将人往外推去。
这一推可不得了了,从薛怀丘的袖口里,掉出个桃红色的绢帕,上面不偏不倚印着两个相互交缠的腌臜图案。
“这!你——”叶善荣张大了嘴巴,下一刻拳头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这是哪个骚货的!不要脸的居然塞了这么个腌臜玩意给你!外面玩还不够,还要带到家里来!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给我住手!”
薛怀丘被打急了,顿时也不留情,一巴掌下去,叶善荣的脸就高高的肿起来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管天管地还管到老子头上!我在外面养了玩了,你又能怎样!惹急了我全都抬回府里来!”
“你这丧良心的!我、我跟你拼了!”
叶善荣尖细的嗓子甫一喊起来,整个暖香苑都能听见动静儿。
齐若兰跟薛晏朝急忙穿好衣裳,就往外跑去。
叶善荣跟薛怀丘从屋里打到屋外,那场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薛怀丘是男人,无论叶善荣多泼辣,也不可能是他的敌手。
“他娘的!”
薛怀丘扯着叶善荣的衣领,左右开弓的来回的轮着巴掌,叶善荣毫无还手之力。
“爹!别打了!别打了!”薛晏朝用身体将叶善荣护着,跪着求薛怀丘。
“你个臭婆娘!迟早把你休了!”薛怀丘一脚踢碎了地上的盆栽,重重的啐了一口,方才罢休。
薛晏朝跟齐若兰将叶善荣扶回屋子。
“我的儿啊,明儿!明儿你就拿着这个脏东西,去你祖母那告状,我,我就不信了!还没人管的了他!这,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叶善荣越说越伤心,最后干脆大哭起来,趁着叶善荣痛哭流涕的功夫,齐若兰却瞥见了那个被扔在地上的帕子——
直盯盯的瞧着,眼都不眨一下。
这针脚,怎的这般眼熟?
是在哪里见过?
齐若兰仔细回想,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叶善荣哭诉着薛怀丘的罪状,直到快天亮,才睡去。
作者有话说:
齐若兰就要完蛋了,马上就大快人心,提前放鞭炮吧,马上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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