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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就自私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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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就自私这一回吧

府里关于婉颂的事情, 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她好了。

可胡桐不信,她若真的好, 便会忆起当年的事, 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闹?

说不定只是不疯癫了,脑子里的东西仍是想不起的。

但奈何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 胡桐就算再沉稳, 时下也有些心慌了。

思来想去一番后,还是觉得要亲自去瞧一瞧, 反正当时她昏过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就算记起来了,自己也不怕,如此不过求个心安,不过——若是真跟大家说的那样,自己跟唐言还是得早做准备才好。

碧月轩, 宋孟琮才替婉颂施完针,收拾针灸袋时,就听婉颂问道——

“我是不是病的很厉害?”

“姨娘为何这样问?”

“你天天给我针灸, 可我这脑袋仍然混混浆浆,稍一用力去想, 便会头疼难忍, 都这些日子了, 也不见好。”

婉颂说着, 眼里露出悲伤“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不用瞒我, 我自己的身子, 我有感觉。”

“姨娘想多了。”宋孟琮言语柔和, 眉眼泛着笑意“姨娘之前头部受过伤,所以才会想不起来事情,伤筋动骨且要百天,何况是头呢?只要姨娘每日按时喝药,定会好起来的。”

一般来说,病患听了这话都会宽心,再不济也会松口气,但婉颂却没有,她垂着眉眼,通身被哀伤之气包裹,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也能使旁人感受到悲凉。

“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我又实在想不起了,这几日每晚我都梦见有人对我哭,那声音像小孩,哭的伤心极了,可当我顺着声音寻去,想要看清她的脸,便会被惊醒。”

宋孟琮怔了怔,旋即却安慰道——

“若是想不起便不要想了,只是个梦,做不得真。”

“季月也是这样跟我说的,但若只是梦,为何又那般真实?难道是前世?”

宋孟琮是学医的,从来不信前世今生的说法——

“姨娘莫要多想了,许是大病初愈还未调理过来,待会儿我开副安神汤,睡前姨娘服下,会好些的。”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婉颂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神情茫然,透着道不清的伤悲。

“姨娘夜里总做梦?”宋孟琮问道。

“嗯。”季月点了点头,叹气道:“姨娘是想四小姐了。”

薛音勉丢了十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生死未卜,多半是不好了。

“起先还好,姨娘记得事儿不多,不怎么会问,可慢慢的精神头儿好些了,问的就多了,如今我都不敢怎么在屋子里待,生怕说了什么,刺激到姨娘就不好了。”

季月颇为忧心道——

“宋姑娘,您说现下姨娘记不得,可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到时可怎么办呀?”

宋孟琮从来都是只管瞧病,像这样的问题,她还从来没想过?

头一次,竟有些无措,甚至怀疑——治好她,到底对不对?

但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停是停不下来了。

季月刚送宋孟琮出了院子,迎面就碰上了胡桐,提着个小竹篮,瞧着是特地过来的。

胡桐是薛音涵的生母,但根据宋孟琮的观察,薛音涵与她的关系很生疏,甚至可以说是很不好,不论正规场合,还是私下,薛音涵总是刻意的避开她,有时自己不小心提了一下,前一刹还有说笑的,后一刹就垮下脸来,任凭宋孟琮如何哄都没用,以至于宋孟琮往后再也不敢,当着薛音涵的面提胡桐了。

想来大户人家规矩多,姨娘虽是生母,但终归是记在正房夫人名下,又或是薛音涵不愿提及自己是庶女的名头儿,可她的反应着实大了,宋孟琮想不通,也不敢问,此时便被搁置了。

不过,这是她们母女的事,在宋孟琮这里,胡桐始终是长辈,是薛音涵的生母,既然如此也就等于是自己的岳母,拐了人家的女儿,到底是心虚——

拱着手唤了声“胡姨娘。”

但胡桐对着宋孟琮就没那么多好话儿了,上下瞧着她,心里恨得要牙根儿痒痒,若不是她多管闲事,横插了一杠子,如今自己跟阿言又怎会这般担惊受怕?!

好好地姑娘,不嫁人生子,偏跑来做什么郎中?成日男子打扮,八成也不正常。

宋孟琮被胡桐的眼神瞧的浑身不自在,她似乎很讨厌自己?

可自己跟她才不过见了几面,连眼熟都谈不上吧?

难不成她知道什么了?

不可能,若是知道,这会儿就该上手来挠自己了。

那她这是为何?

正当宋孟琮不解之际,胡桐却出了声,笑意不达眼底——

“听闻婉颂好了,这不我就来瞧瞧,想当初我与她关系甚是不错呢。”

“回姨娘的话,这都要多亏宋郎中。”季月道。

“是啊,的确多亏了宋姑娘。”胡桐皮笑肉不笑“只是宋姑娘莫要成天只惦记治病救人,自己的大事儿也该盯着些,不是我说,这姑娘大了不出嫁,是要遭人口舌的,相夫教子才是女子的归宿。”

平白无故的被说教了一通,宋孟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瞧着胡桐的背影,心里更是确认她不知道,不然哪还有功夫提醒自己归宿不归宿的事。

归宿早有了,就是你的女儿。

显然,胡桐说的,与宋孟琮想的不是一件事。

随着季月进了屋子,胡桐的步子便顿住了,立在门边望着那人,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婉姨娘,胡姨娘来瞧您了。”

婉颂到底是大病过一场的人,时下好了,比正常人还是迟钝的多——

扭过头,目光茫然,似是并不记得她是谁。

胡桐心里也在打鼓,这是不认得自己了?旋即僵着的步子,便向前迈去。

未等她走到婉颂身边,便听见这人唤她——

“胡桐?”

“是了,是胡姨娘。”季月在旁指了指胡桐“姨娘,你想起来了?”

婉颂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季月呀,我这一路走来口渴的紧,你去给倒盏茶来吧。”

“您瞧我,光顾着说话,竟忘了给您倒茶,胡姨娘您先稍坐,我这便去。”

“不碍的,正好我同婉颂话话体己。”

须臾后,季月奉上两盏热茶,便去了耳房。

见人走了,胡桐收起方才的笑容,目光漠然,一瞬不瞬的瞧着眼前的婉颂。

忽的,又咧嘴笑道——

“婉颂啊,我给你带了些桃片,以前你可喜欢吃这个了。”

不知为何,明明是笑着的人,但落在婉颂眼里,却有些可怖,她垂着头不敢看她,瞧着递来的桃片也不敢接手。

“你怎么不吃啊?可是口味变了?”胡桐捏起一片,用手指碾碎“不喜欢,那就算了。”

胡桐见她这样,直在心里偷笑,这算哪门子的好?顶多是不疯癫了,饶是自己太过小心,连这样的谣言都信,若真有那么容易好,也就不会疯病了十来年。

保稳起见,胡桐又坐了两个时辰,直到黄昏才离去。

“姨娘,咱们该用饭了。”季月掀开珠帘说道。

“谁?是谁?”

“什么?您说什么?”

婉颂望向季月,指着桌上的桃片“是谁喜欢吃桃片?”

“姨娘——”

“我的头,我的头好疼——”

另一头,宋孟琮才回来就在半道上遇见了薛音涵,这段时日她总这样,在必经的路上等自己。

“二哥哥跟嫂嫂说,让你过去呢。”

“啊?”

“你别怕,是叫你过去吃饭,二哥哥去了猎场,打了好些野味,嫂嫂说烤野兔特别好吃,让你也去尝尝。”

薛音涵拉了拉这人的衣摆——

“走吧。”

“嗯。”

既然是吃烧烤,那必然少不了喝酒。

薛晏荣起了坛黄酒,同宋孟琮满上,不等说话,自己就先干了一碗。

旋即挑挑眉,眼神示意道——该你了。

宋孟琮哪有薛晏荣的海量,平日里不是看书就是瞧病,喝的酒不曾见,药酒倒是有一堆。

满满一整碗,这怎么喝得了?

“肚子都还空着,喝什么酒呀?”蒋幼清那胳膊肘子倒了下薛晏荣,旋即便向宋孟琮的碗里夹去烤好的兔肉“先尝尝这肉,看看炙的如何。”

“空着肚子怎么了?”薛晏荣指着那坛子“就是全喝了,我也不在话下。”

“你做什么?”蒋幼清咬着牙瞪了那人一眼。

薛晏荣也只当没瞧见,看着宋孟琮,颇有种你不喝今日就过不去的意思。

“二哥哥,她不会喝酒,不如我与她一人一半。”薛音涵说罢就要去分酒。

“什么叫不会喝酒?”

薛晏荣拿住自家妹妹的手,眼神警告着不准没出息,薛音涵只好又悻悻的收了回来。

“这才多少的量?若是你们成亲,到时有人敬酒劝酒,你难道也不喝?”

话罢又宽慰道——

“放心,黄酒不醉人,至多有些头重,你是郎中最是知道。”

“是了是了,黄酒确实不醉人。”宋孟琮端起碗来,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咕嘟咕嘟,一碗就这么下了肚。

薛音涵在旁心疼,宋孟琮刚放下碗,菜就布满了碟子。

“你快吃些,压一压。”

“无妨的。”

宋孟琮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瞧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薛晏荣又有话说了,只不过这一回,却没如她的愿。

嘴刚一张开,一大块兔肉就塞了进来,一张嘴堵得满满当当,别说说话,就是嚼都得好一阵儿。

瞪眼看向蒋幼清,分明再问——你是那边儿的?

蒋幼清才不理她,哪有一上来就灌人酒的?没完了还。

“二爷,您多吃些肉吧,特地给您烤的呢。”

不等她把嘴里的咽下,就又被塞进来一块,薛晏荣委屈啊,这是彻底不让自己说话了。

饭用大半,那坛子黄酒也差不多了——

“你、你太瘦了,得吃胖些。”薛晏荣舌头打结,手肘撑在饭桌上晃来晃去,俨然一副喝多了的模样。

再看宋孟琮,半点事儿没有,反倒伸手扶着薛晏荣——

“二爷,您慢些。”

“我慢什么,你该不是以为我醉了吧?”薛晏荣扬着手在半空中乱挥“这才哪儿到哪儿?早着呢!”

忽的,薛晏荣一把揽过宋孟琮的脖颈——

“小胳膊小腿的,你能抱得动音涵吗?”

话音未落,薛音涵的脸就红了,二哥哥这是在说什么呀?

“真是醉了,什么话都说!”蒋幼清扯着薛晏荣就要把她拉起来。

“别、别拽我!我今儿就要瞧瞧,她能不能抱得动音涵,不能竖着抱,要打横抱、抱在怀里的那种——”

“抱什么抱?你给我起来!”

“我给你演示,瞧好了——”

薛晏荣扣着蒋幼清的手,蹭的站起身,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就把自家媳妇打横抱了起来,就这还不够,为了能让宋孟琮看的更清楚,竟还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