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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有什么好吃的,吃多了坏牙不说,还容易长不高。”蒙鸿知道他不是真的饿了,就是嘴馋了,想起昨日家里做的桂花糕,便说带他吃桂花糕去。

蒙渊忙不迭点头:“我要桂花糕,桂花糕好吃。”蒙鸿便拉着他的手往院门口走,蒙渊却又说,“我要骑马马。”

骑马马就是坐大人脖子上的意思。之前蒙鸿让他坐过脖子,谁知这还坐上瘾了,有一回两回,就有三回四回无数回,回回出门蒙渊都要坐他脖子。

却不知这小孩子虽看着人小,却惯会摸人脾气,也就蒙鸿脾气好惯着他,他才敢坐人脖子。若是此刻眼前的人换作是蒙清,蒙渊可不敢说坐人脖子。

蒙鸿倒没说什么,弯腰架住人的胳肢窝,一下子将人举过头顶,架在了脖子上。随后朝他爹摆摆手,出门去了。

蒙真从躺椅上起来,看着他兄弟二人出了他的院门,兀自叹了一声。

时下正逢桂花飘香的时节,前几日下了场雨,桂花的花瓣被淋湿打落,风一吹,不知是哪个院子送来一阵阵甜香。

因为乡试放榜的时候正值桂花开放,“桂”谐音“贵”字,故而乡试榜又称为桂榜。

这贵字即难得之意,不仅体现在中举不易,更是说时间之宝贵,三年一次的乡考,今次考不过,只能等到三年之后的下一次。

蒙真来这边已经四年了,他现下五十三岁,再过三年是五十六岁,万一再考不过,那又得再等三年……

可是人的生命有限,就原身这副枯朽之躯,有几个三年能够折腾。

所以他什么时候才能飞升。

他将系统唤出来一问,系统当然也不知。

“记得我之前插手邓愚明家的家事时,你曾说过,未中进士之前就拿到道行,会折我一次运,不知你说的是不是折我这次乡试的运。”

倒不是蒙真为这次乡试没考过找托辞,着实是系统之前曾说过这句话,他今天问出来不过证实一下而已。

系统:【算是吧。】

蒙真便又问:“那我何时才能考中进士?”他觉得系统高深莫测,应该知道他什么时候考中进士。

然而系统却不告知给他。

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那我六十岁之前能不能考中?”蒙真不死心,想着知道个大概范围也行,可别考到死一直考不中,那不是白白浪费他这么多年吗。

可不管他怎么试探着问,系统依旧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问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来,蒙真干脆放弃懒怠问了。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蒙真也打算接下来好好复习,三年之后再考。

可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蒙清却又在他耳边嗡嗡个不停。

蒙清本来就不认同他爹考科举,这下落榜了正合他意。

于是劝说:“考不上也好,爹干脆退学不用读了,咱们家又不缺钱,爹也不缺人伺候,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考那东西做甚。爹若是想要光耀咱蒙家门楣的话,不是还有小四小五吗,他俩年小还来得及栽培,让他俩考去。爹什么也不用干,就在家好好享清福,抱抱孙子,弄弄花草遛遛弯,或者养条狗,也总好过您读书科举强。”

蒙清这一口气说的长,在座其他人都敛声屏气不敢吭一声,蒙鸿更是为他哥捏了把汗,他爹这次乡试没考过,这闷气正愁没处出呢,偏蒙清赶着往上撞,不是明白着挨骂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蒙真便发话了:“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不说这几句会憋死你吗。”

蒙清一时被噎住,他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劝他爹不要读书那么累,在家带带孙子颐养天年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折腾自己那把老骨头,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爹,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读书那么辛苦,我怕把你累着了才说的这些话,你却怪罪起我来,一片孝心被当作驴肝肺,以后还让我怎么孝敬您。”

蒙清不甘心自己无缘无故被他爹骂一顿,非要再为自己辩解几句。

蒙真也知自己这话说的过了头,但又不好给儿子低头认错,只说:“行了,吃完饭都各回各屋去罢,读书的事以后再别提,我决定了的事,你们谁也劝不动,弄不好反倒惹自己个不痛快,吃力讨不到好的事,何必呢。”

“没事爹,儿子们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儿子被老子骂,天经地义,只要爹心里舒坦,怎么骂都成。”

蒙清放低姿态,不敢再与他爹辩驳,主要是他爹年龄大了,讲究心平气和,不易动气,若是给人气出病来,到头来闹心的还是他们这些做儿子的,那样的话得不偿失,多划不来。

自这日之后,家里谁也没有再劝说蒙真放弃读书的事。蒙真依旧早出晚归家里县学来回穿梭,不过不是每日都去,隔三差五的去,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自行学习。

这次顺天府乡试,一共有三千多名考生参加,录取者不过一百来人,蒙真他们那批入县学的生员中才有四人考中举人,其他未考中者,要么在家里休息,要么隔几天入一次学,每天都能按时进学的生员少之又少。

这在老生中是常见现象,杨教官也没过分要求学生,都是二十几岁,甚至还有几个三四十的当爹的人了,学习是学生自己的事,他没必要天天跟在屁股后面盯着,学生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大多数为了生计,在家里学习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很快就到了九月底,秋末冬初的时节,天气一日比一日凉,早晚竟起了寒意。

这日下午时候,蒙真坐在书房写文章,阿青陪在旁边磨墨,蒙清突然走进来,手里拿了一封信纸。

“爹,苏州来的信,我之前不是跟您说过吗,我那个堂叔家的小儿子也是今年参加乡试,而且人考过了,写信要来咱们家住一段时日,顺带参加明年开春的会试。”

蒙真搁下笔想了想,去年正月蒙清从江南回来,确实说过这么一件事。

“还有,人已经从家里出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十月中旬就能抵达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