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福道。
顾亭月亲近赫连笙,她最近的病情刚有好转,已经能说长句子了。因此,赫连笙身死这件事,顾府下了禁口令,谁也不会在她面前提。
“好。”顾渊应了一声。
“公子。”
马车停下,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顾渊一怔,抬起眼:“怎么了?”
“前面是邹宏济邹公子的马车。”仆人小声道,“邹公子好像喝多了,在耍酒疯。”
邹宏济的纨绔京城的人皆知。
邹毅和许多人是同僚,一般来说,对于这种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绕过去吧。”阿福吩咐仆人。
仆人应声,正要离开,却被顾渊叫住了。
他的眼底一片阴霾,轻声道:“你们在车上,我下去。”
说罢,他下了车。
邹宏济正借着酒劲儿在鞭打下人。
“让你来找我了么?让你找了么!啊?”
“给你能的是吧?还去找桑桂,好啊,你是生怕你主子过得不痛快啊?”
“老子本来都要艹到那个小婊-子了,就因为你,坏了老子的好事……嗝!”
他一边醉醺醺地骂着,一边拿鞭子抽着下人。
那个下人被打得蜷成一团,不住地痛呼,却仍然不敢反抗。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鞭子。
邹宏济挥鞭挥不动,总算屈尊降贵地掀开了他的眼皮。
看清面前人脸的那一刹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我当是谁呢。”他轻飘飘地道,“原来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儿,顾大人啊。”
“我听说顾大人南羌河水患一事办得颇为漂亮。”他哼笑道,“怎么,这就迫不及待要伸手管旁人的家事了?”
“哪只手碰的他。”
顾渊看着他,轻声道。
邹宏济的语声一顿。
他颇为怪异地看了顾渊一眼,然后突然哈哈大笑。
一边笑,他一边道:“两只手都碰了,不仅碰了还摸了,不得不说,毓王殿下的手还真是又嫩又滑,就是性子烈了点。怎么,顾渊你待如何?”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完全没想到顾渊会在天子脚下动手。
片刻后,他怒不可遏地跳了起来:“顾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