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别哭了...”文祈月又塞了几张纸巾给傅懿宁,心脏被傅懿宁压抑的哭声紧紧捏住。
宁宁进入大学彻底改变爱哭的性子,她是周围朋友的小太阳,温暖贴心,她也从爱哭的人,变成安慰别人振作起来的人。
这不代表文祈月放下了对宁宁的担心。
眼前捂住脸默默哭泣的女人,还是文祈月熟知的傅懿宁。
文祈月无声叹气,她把抄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探身从侧面抱住傅懿宁。
她手掌抚摸宁宁顺滑的金发,眼含疼惜温声哄她,“宁宁,我回来了,我想替你分担。”
分担什么呢?只要宁宁愿意,文祈月愿意替她分担所有事。
不论好坏。
傅懿宁被文祈月抱住,她感受到文祈月胳膊逐渐收紧的力度。
两年半没有文祈月的生活,傅懿宁强迫自己坚强,不能倒下。因为她的选择,她失去从小到大习惯依赖的人。
“祈月,我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依赖你...”傅懿宁感谢文祈月的怀抱,但摆在她们中间的围墙不止邵思昭。
她在心底苦苦挣扎,抹去脸颊湿润的眼泪,轻轻回抱文祈月,温声细语对她说:“你从来不是我的planB。”
人言可畏。傅懿宁没本事堵住所有人的嘴,改变所有人的看法,唯有做好自己。
邵思昭的敌意,包括妈妈劝她和祈月试试的想法,全部源于文祈月和她关系太好,好到本该成为最熟悉的恋人。
她的所作为所,极有可能影响别人对文祈月的看法。
小三,备胎,插足…傅懿宁害怕这些不好的形容词扣文祈月身上。
假设真有那么一天,她会内疚自己的自私害了文祈月。
明明是她亲手推开祈月,又有什么资格享受文祈月的好...
文祈月没有松开傅懿宁,固执的重复道:“宁宁,你能。”她生怕宁宁听不到,又复述两遍,“你能,你可以。”
指尖划过傅懿宁的发丝,每一根都能勾起文祈月原始的渴望,她对她的喜欢,无可救药。
她理解宁宁的顾虑。就像宁宁和邵思昭在一起后,她疏远宁宁,唯恐同学添油加醋议论她们的关系不正常。
可是文祈月没有多余的心思畏手畏脚,宁宁在她怀里,她想照顾好宁宁此刻的心情,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傅懿宁,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文祈月微笑,“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我说的你能,代表你可以继续依赖我,无论我们之间是哪一种关系。”
她贪婪呼吸傅懿宁身上的香气,轻闭双眼享受傅懿宁身体柔软的弧度,继续说:“你在我面前,做自己就好。”
想要什么就要,想说什么就说。这是文祈月给傅懿宁的特权。
彼此的体温足矣融化心口和身体的冰冷。文祈月无视身体频繁发出的抗议,以极其扭曲的姿势不肯松开傅懿宁。
傅懿宁意识到文祈月可能不舒服了,她捏了一下祈月的腰。
文祈月恋恋不舍松开傅懿宁,她突然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拿空调吹出来的冷风转移话题道:“栾一禾这车..空调坏了。”
热风不吹,吹冷风...
“坏了你要去修呀。”傅懿宁笑道。
“我懒。”修车听起来很麻烦,文祈月悄悄扶了一下酸痛的腰,随口道。
后知后觉她耳根发烫,刚刚那些话...不会给傅懿宁造成困扰吧?
两个人在车上足足呆了二十分钟之久,傅懿宁拿出手机看时间,十分钟前妈妈发来微信问她在哪,她没有及时回复。
文祈月顺势说:“我送你回家。”
说罢她准备系上安全带,傅懿宁眼疾手快把车熄火,她态度坚决道:“不要,我打车回家,你回去睡觉。”
仔细看,文祈月黑眼圈特别重,不像猴子像只熊猫还差不多,傅懿宁心情没那么糟糕了,偷偷笑她又心疼她。
短发女人松开安全带,期待的问:“你明天还过来吗?”
傅懿宁收拾好擦眼泪的纸巾说道:“不过来了。”
文祈月来不及失望,她听傅懿宁扬起笑容说:“我爸出院我要请你吃饭,再帮你回四合院收拾家。”
“我自己收...”文祈月嗫嚅。
“我得收拾我住的房间呀。”傅懿宁推开车门,脚步轻快跳下车。
藏在四合院的心结,需要她亲手解开,回去会发生什么,傅懿宁说不准,或许她可以学着文祈月一样,偶尔懒得思考。
再退一步说,文祈月邀请她两次,刚刚又给了她做回自己的勇气,她不舍得让文祈月失望。
那自己心里究竟什么想法?傅懿宁想摆脱父母频繁的催婚,住在四合院上下班方便,瑾安和四喜也是女孩子,锁门的工作换她来做。
傅懿宁看着发愣的文祈月,笑意由和煦变得俏皮,她挥挥手说道:“下次见咯,房东。”
房东,租客。
交房租对傅懿宁来说是全新的开始。她在漫长的岁月中,终于找到和文祈月平等的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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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进入倒计时了!
宁宁和学姐分手的事,祈月和你们很快就会了解到
两个人说,当然是两个版本,不要着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