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实小说 > 邻家少妇最新章节列表

第35章节

♂主编强推—>火爆爽文【收藏一下,方便下次阅读】

直到这天晚上,复退军人才一五一十告诉我实qíng。原来这女人是个寡妇,第一个姓田的丈夫好吃懒做,脾xing又特别坏,三天两头和她打闹,她就和孙家一个当兵的暗中好起来。有一年,那当兵的回家探亲,她去孙家和那男的说了半宿话。她丈夫后来知道,将她一顿好打,又要剁一个指头让吸取教训,她跪下求饶,那时她人聪明俊俏,正在大队业余宣传队演戏,说剁了指头怎么上台啊,丈夫竟剁了她一个脚指头。那丈夫也是鬼迷了心,剁了她的,又持刀去寻着那当兵的,也bī着剁了一个脚指头。结果被抓了牢狱,一个月里,又染了重病,死在牢里。她依然痴qíng那孙家当兵的,但人家一复员,在县汽车队开了车,看中了本单位一个打字员,就把她甩了。从此她声名扫地,几年里再也抬不起了头。

村里人都看不起她了, 复退军人说, 但她xing子硬,从来不服,自田家丈夫一死,田家人要赶她出门,先是孙家势力大,没有赶走,后来田孙两家一气要赶她出村,她还是不走。她长得嫩面,人又能gān,上炕的剪子下炕的镰,从不要人帮她。一年四季衣着上收拾得gāngān净净,村里人越是看不惯,她越故意,但我知道她心里很苦,常常夜里关了门啼哭。

你知道? 我说。

复退军人不言语了。将昨日吃剩下的狗ròu又切了一盘,陪我喝起酒来。一杯又一杯,他喝到八成,用拳头就使劲捶自己的头,说: 我这兵当的窝囊,我不像个当兵的啊!

我知道这是醉了,就收了酒ròu,各自睡下。到了半夜,后窗上有嘭嘭的敲打声,我忙叫复退军人,那响声却没有了。复退军人听我说了, 哦 的一声,说他出去看看,不要我起来,出门又将小房门锁了。一直有了好长时间,他回来了,一进门就喊我起来,没头没脑地说: 人在事中迷,你给我出出主意!

什么事? 我吓了一跳,翻身坐起。

她又被人打了!

谁?

桂枝。

门推开了,那女人披头散发走了进来说,是夜里田家人又要撵她,不准她再住原丈夫的三间房,孙家人也趁机起哄,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她和人家吵起来,说只要活着,她就不走,还要刚刚正正在石头沟住下去。人家要打她,她抄起擀面杖叫道: 谁动我一根指头,就叫她像田家那死鬼一个下场! 那帮人也不敢动她,问她有什么理由赖着?她说: 我要招人! 问招的哪一个?她喊了三声: 宁有生! 那帮人听了,又气又骂,又是冷笑,说姓宁的没那个胆量,一哄才散了。

同志! 那女人突然在我面前跪下了,鼻涕眼泪一齐流了下来。 我名声已经倒了,我也不怕你笑话。但我哪儿是坏人?我坏在了什么地方?我坏就坏在没有认清孙家那个牲畜,我痴心待他,他却耍弄了我!痴心儿不是我错,我还要痴心待人。是我先爱上宁有生的,要说勾引,就算是我勾引,他孤苦一人,被人看不上眼,我知道他的苦处,难道我们就不能热热火火成一个家?可他不像个血xing男人,总是不敢公开,是我抖出来了,怕人家追问他时他撑不起腰杆,我就来bī他明日去村里公开的!

这女人口齿流利,句句说得有板有眼,我一下子感觉到了自己的责任,便站了起来,给复退军人鼓劲,说这里家族势力还这么厉害,就要当个生活的qiáng者。如果一个qiáng了,两个都qiáng,一个qiáng不起来,两个人也就全毁了。

复退军人瓷在了那里。

你说话呀,说话呀! 那女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呜呜又哭了。 你老是这样,你只有自己糟蹋自己!我以前不是这样吗?我吃尽了xing软的亏,今日在这同志面前,你把话说清:你要活得像个人,你明日就当众人面公开,咱有的是力气,人也不比谁笨,日子会过得红火。你要还是这样下去,咱就一刀两断!我就是当一辈子寡妇,我也不会走,我也不去寻短见!

复退军人猛地过去抱了酒碗喝了一气,一边抹嘴,一边说: 依你的办,我也是窝囊够了!

第二天早上,因为我急着要赶到北边留仙坪去,不能在这里多呆了,临走时,复退军人和那女人双双送我上了沟那边的便道上,我祝福他们成功,那女人 格 地笑出了声。

三个月后,我回到了这个县上,县城里正流传着一件新闻:石头沟一个寡妇和一个复退军人为了结婚,在公社领不出结婚证,又上告到县上,指控石头沟孙家和田家暗中给公社文书使了黑钱。结果,县委追究,官司打了一月,孙家的那个大队领导终于撤了职,寡妇和复退军人结了婚。两人卖了寡妇的房子,积了本钱承包了一孔木炭窑,收入很大。有人便给我说:早上还见他们担了炭在县城南市上出售,炭是好炭,一律栲木料,易燃,耐烧,散热xingqiáng,只是燃起来爱爆火星儿。 我是坐在灵山寺的银杏树下,仰望着寺后的凤岭,想起了你。自从认识了你,又听捏骨师说你身上有九块凤骨,我一见到凤这个词就敏感。凤当然是虚幻的动物,人的身上怎么能有着凤骨呢,但我却觉得捏骨师说得好,花红天染,萤光自照,你的高傲引动着众多的追逐,你的冷艳却又使一切邪念止步,你应该是凤的托变。寺是小寺,寺后的岭也是小岭,而岭形绝对是一只飞来的凤,那长长的翅正在yù收未收之时,尤其凤头突出地直指着大雄宝殿的檐角,一丛枫燃得像一团焰。我刚才在寺里转遍了每一座殿堂,脚起脚落都带了空dòng的回响,有一股细风,是从那个小偏门dòng溜进来的,它chuī拂了香案上的烟缕,烟缕就活活地动,弯着到了那一棵丁香树下,纠缠在丁香枝条上了。你叫系风,我还笑过怎么起这么个名呢,风会系得住吗,但那时烟缕让风显形,给我看到了。也就踏了石板地,从那偏门dòng出去,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门外有一个很大的水池,水清得几近墨色,原本平静如镜,但池底下有拳大的喷泉,池面上泛着涟漪,像始终浮着的一朵大的莲花。我太兴奋呀,称这是醴泉,因为凤是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的,如果凤岭是飞来的凤,一定为这醴泉来的。我就趴在池边,盛满了一陶瓶,发愿要带回给你的。

小心翼翼地提着水瓶坐到银杏树下,一直蹲在那一块小菜圃里拔糙的尼姑开始看我,说: 你要带回去烹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