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Alpha的战场，虽然看不见硝烟，但彼此触碰的信息素，让人头疼。
裴柠既想要快点远离是非之地，又担心方乾明。
从他前几次的态度来看，能确定他不太待见宋麒麟，现在随随便便地把人交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只是他很快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走。”宋渊翰拽着的的手腕，拉着他到电梯口。
“渊……宋总，去哪？放开我。”裴柠试着挣脱了一下，那钢铁般的桎梏无懈可击。
宋渊翰更加用力了：“别动。”
裴柠心里想要挣脱，信息素却不肯。
完全标记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羁绊就注定不由他的嘴巴说得算，他紧紧抿着唇：“不是说过不要再见了吗？我后来也想过了，确实不应该纠缠你的。”
红酒和迷迭香的味道一撞，他的腿立刻就软了。
“我也这么想过，我这几天一直在告诫自己离你远点。”宋渊翰咬牙切齿，“但我没有想到，我们只不过是分开几天，你就和方乾明搞在一起了。”
“我没有！”裴柠立刻否认道。
宋渊翰拿出手机，点开照片，质问道：“那这算是什么？”
照片上正是他向方乾明借火的那一幕。
裴柠正要解释，却又觉得这场景太熟悉了。
这几天演戏太入戏了，他差点忘记上次他和宋渊翰是怎么散场的。
好像也是对方拿着照片质问他吧？
都已经知道了，也已经断了，现在的宋渊翰，又在用什么立场质问他？
“你觉得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吧。”
裴柠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你已经看到以前的照片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和认知，又何必来问我。”
他突然想到了向西南。
不是他辩解得不成功，老师才不信他的，而是远在他辩解之前，老师已经凭着那张照片，定了他的罪。
他只是，上诉失败了而已。
“你已经在心里给我定了罪，我说什么，还重要吗？”
宋渊翰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我没有不给你解释的机会。”
“算了吧，渊哥，”裴柠笑了一声，“我不是律师，我也不想为自己辩护”
今晚应酬他多少喝了两杯，现在酒精一蒸腾，脑子再一乱，他觉得这件事情简直一团乱麻。
只想快点结束，回去睡觉。
肉眼可见地，宋渊瀚眼里闪过了一丝无措：“你说的要追回我，只是说说吗？”
“我没有那样做过吗？”裴柠轻声说，“我信誓旦旦要追回你，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得可笑的自信心。”
“可人终究要向前走的，你是，我也是，所以，还是不要彼此折磨得好。”
总不能，把最后一点的自尊心，也都交代在你的手上了吧。
宋渊翰最近一直在反复警告自己，不要继续沉溺于往事了，他忍着再去见裴柠一面的冲动，日日夜夜给自己洗脑。
却在今天一看见那张照片，一直紧绷的神经立时就断了，他完全没有办法走出来。
可是看着眼前满眼疲惫的裴柠，他再一次对曾经裴柠说过的话，有了肯定的认知：有时候，悲剧，比绵绵无期的未完待续更好。
“去洗掉标记吧。”他听到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