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头顶一阵促狭的笑,周珏又被抱紧了几分,宋渝旻道:“浑身都是骨头,抱起来也硌手,只有这腰上还算软些。”
这番话说得像个登徒子,周珏暗自白了他一眼。连一个病人的便宜都占,真是个禽兽。
宋渝旻听不见他的腹诽,把人抱到了床榻上。
“下次记得回床上睡,着了凉又得病上一个月。”
莫不是被人夺了舍,怎么又关心起他了,还是说近日遇上了什么喜事,连带着看到自己也顺眼了。周珏怪异地瞥了他一眼,不自在地抵着拳头咳嗽了一声。
“多谢陛下关怀。”
“你也知道朕是在关怀你,总还摆着臭脸,莫不是顾念你有病在身,早该治你罪了。”宋渝旻揶揄道,语气略显不快。
周珏继续搪塞,“陛下恕罪,臣天生如此面相,并依??然非不敬。”
理由过于拙劣,宋渝旻懒得发作,只冷哼一声,又道:“瞧你身子也好些了,三日后的相国寺进香,随朕一同前去。”
相国寺进香?周珏有些意外,这意味着能够出宫,既然出宫,便再也不是坐以待毙。
他敛去喜色,问道:“是要……装作昭仪?”
“不必,就以你无事侯的身份。”
周珏应下,却隐隐觉得不安,仿佛早有有一张精心织成的网,在等待着猎物跳入。
可猎物是谁,他又猜想不到。?UmhSiX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