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如何?”嘉合公主心焦如焚。
“这……”大夫瞧了一眼周珏,虽模样俊俏,可这打扮左看右看也不像个女人,难不成还是个女扮男装的?
“究竟是如何?您快说啊!”嘉合公主心中急躁,便拔高了声音催道。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半点不提周珏病情,声称医术不精,又把上好些时候的脉。
怀中周珏已痛得几近晕厥,鲜血也已凝固成累累血斑。嘉合公主心下不耐,揪起大夫衣领大骂庸医。
马车外那群抓他来的人长刀明晃晃的,大夫怕他们一怒之下真会伤了自己,于是支支吾吾道出了实情:“这、这是小产之兆。”
“胡说!小产乃女子所有,我弟弟是男子怎么会——”说至此处嘉合突然噤声,想起周珏与她一般的身躯,朱唇颤动,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凤眼。依??然
“不、不可能,你说的可是真话?若是胆敢骗我……”她看了一眼马车外的白牧溪,压低了声音警告。
大夫也急得快哭了,“千真万确啊!老夫虽算不得什么举世名医,可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咱村里哪家妇人有孕几十年来也来来回回诊了数百遍,这脉象绝不会错。而且这人有孕一月有余,现如今怕是劳累过度,加之本就有陈年旧疾,故而胎像不稳。”
一月有余。嘉合公主喃喃自语。
细细算来正是她离宫那段时日,她的弟弟被人糟蹋了去。究竟是哪个畜生所为,她定要将此人揪出来,为阿珏讨回公道。
嘉合公主低下头去,望着周珏脸颊那粒与她一模一样的小痣,神色复杂地抚了上去,然而指尖触及的那一刻,一个可怕的念头却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她与周珏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容貌极为肖似,而皇宫之中痴迷于她的登徒子唯有宋渝旻一人,难道……urqhCDn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