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真生下了他呢，你还是会杀了我吗，是要去母留子，以绝后患？”
“你不会死，朕不会让你死。”
“为什么……”周珏望着他，喃喃道。
宋渝旻放缓了语调，道：“朕后悔了，朕舍不得你。你与周玥，朕都要。”
“都要？宋渝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凭什么敢肖想这齐人之福？！”
“朕是天子，如何不能？朕的后宫不是摆设，如今是你与周玥，往后更会有其他秀女。古往今来没有哪个天子后宫中仅有一人，就算是你，你在位的那几年不也有那三宫六院？你的四妃、你的婕妤、你的昭容、你的美人……何止一个。”
“可现在，周珏，你姐姐是朕的贵妃，你是朕的昭仪。你们都是属于这深宫的人，是天子妾，朕要朕的人，天经地义。”
“不一样！我不是女子，你怎么能把我与那群妃子相提并论，昭仪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身份，算不得真，况且我还是、是……”他说不下去，便捂住脸痛哭起来。
哭得久了，便又倒了下去，幸而宋渝旻就在身侧，于是倒在了他怀中。
这回是在半夜苏醒的，宋渝旻恰好还在守着。周珏撑坐起身，明显理智回笼冷静了许多，他瞥了一眼眼底青黑的男人，蠕动嘴唇问道：“我的姐姐呢，她还好吗。”
宋渝旻没有隐瞒，“如你所愿，她又跑了。”
周珏松了一口气，又再度问道，“宋渝旻，你当真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的姐姐？”
宋渝旻没有回答，但深沉的目光已昭示一切。RyWhUc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