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天意？”闵娜喃喃。
魏子丰问出了关键问题：“她还有可能恢复以前的记忆吗？”
“大脑这么精密的所在，真的说不好。也许有什么契机能想起来，也许一辈子想不起来。”医生摇头。
闵娜咬着唇，内心很是矛盾。
既希望兮兮不要想起那些残酷的回忆，又希望她能想起来，起码不能再白白便宜了顾锦霆。
顾锦霆更关心的是白兮的身体能不能接受手术，他要尽快替她弄到新的眼角膜。
“很遗憾。”医生叹了口气，“白小姐这种情况，移植眼角膜是没用的，检查的时候我们发现，她的视神经已经因为肿瘤压迫而损毁了……”
“可是肿瘤不是切除了吗？”闵娜惊呼：“难道兮兮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是的，我们无能为力。”
顾锦霆心脏像是被围剿，再次血肉模糊。
他抚着白兮的眼皮，这双爱笑的眼，永远都是黯然无光的了。
没关系，不要怕，此生就让我做你的眼睛……
医生告辞后，闵娜打发魏子丰去食堂端一碗粥过来。
金灿灿的南瓜粥，香甜软糯，白兮的鼻头耸动，喉咙滚动，忍不住本能咽了咽口水。
她呆呆的将手放在肚子上，却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闵娜试了试顾度，刚好入口，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兮兮，张嘴，啊~”
可她看不见，听不懂，食物送到嘴边也没什么反应。
闵娜急得想哭，想塞进她嘴里，刚碰到就被她挥手打开，缩进顾锦霆怀里。
勺子上的粥撒到一旁眼巴巴看着的魏子丰人中处，他伸出舌头一舔，都卷进嘴里，愣是把闵娜给逗笑了。
“我来。”顾锦霆拿过勺子，再度将粥放到白兮嘴边，“兮兮，别怕，好吃的，把嘴巴张开。”
勺子碰到嘴边，她本能的张嘴，粥滑进嘴里，尝到甜甜的味道，她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再就是本能的吞咽，吃完还咂了咂嘴。
有了第一口后面的就简单了很多，不多时，一碗粥就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