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号那天,我收到了他从燕城寄给我的礼物,虽然他没能赶回来,但我还是很开心,也很满足。”我笑出了声,“现在看来,我真是个煞笔。”
闻西赆挂外套的手顿了顿。
然后他扭头问:“什么礼物?”
我一愣,没想到他的关注点是在礼物。
“一幅画,一个我很喜欢的画家的画。”
“这个画家很小众,而且从来不卖画,他却为我求来一副,我以为至少他对我是用过心的。”
“那副画真的很好看。”
可我的心情莫名低落,因为这画现在跟聂屿森那档子事扯在一起,就显得很讽刺。
闻西赆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伸手剥开我一直下意识掐自己指节的拇指。
抚过我指节上层层叠叠的指甲印,他低声回道:“我知道。”
他又没看过,怎么可能知道?
可他却继续道:“是一副海上星空。”
然后,在我露出诧异的神情之前,他那双似深海的双眼锁住我,对我一字一顿道:“是我送的。”
这四个字,无疑比聂屿森在我生日那天和林苑暗度陈仓还要出乎我的意料。
我有些短路:“为什么?”
我甚至有些语无伦次:“那个时候我们甚至不怎么认识?顶多就是点头之交,还没有到千方百计为我寻得这么一件生日礼物的交情。”
甚至,他压根就不该知道她的生日是那天,不该知道她最想得到的礼物是那位画家的画。
可能我的表情实在无措,闻西赆竟然笑出声来。
他的手依旧握着我的指尖,我能感受到他手心滚烫的温度。
他往日里疏淡的眉眼此刻也柔和了两分。
然后,我愣愣看着他说:“沉烟,还不明显吗?”
“我喜欢你,比你认知得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