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午做个东西出来,我晚上回来瞧瞧,看你进步多少。”师傅说。
元宵赶紧说:“别呀,师傅,我下午也有事。”
“行吧,随便你。”师傅擦干手上的水,往窗外看了眼,“怎么来这么早?”
元宵也望了望窗外,黑色的大奔停在别墅门口,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应该就是师傅说的朋友了。
元宵也擦了手,跟着师傅去大厅。
“老程,怎么这会儿就来了?午饭吃了吗?”师傅给他朋友递了支烟。
“吃了,在家待着没什么事做,就先过来了。”朋友接过烟但没点,看了元宵一眼,“新收的徒弟?个子挺高啊。”
“我之前跟你提过,他就是元宵。元宵,这我朋友,你就叫他叔吧。”师傅朝元宵招招手。
“程叔,你好。”元宵礼貌点点头。
程叔温和地笑着,也冲他点点头,“你好,元宵。”
吃过午饭后,师傅和程叔下起了棋,元宵把洗好的水果端过去,站在一旁看了看棋局战况。
程叔明显落在下风,皱着眉头久久不落子,师傅脸上洋溢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元宵轻咳一声,往棋盘上指了指,“哎呀,这里怎么弄上水了,我擦擦。”
程叔看着元宵擦过的那个位置,醍醐灌顶一般,心领神会地看着元宵笑了,把棋子落在了那个位置。
“嘿,你小子!帮谁呢?观棋不语知不知道?你一边儿玩去。”师傅“气急败坏”地骂他。
元宵无辜地耸耸肩,“我什么都没说啊。”
元宵懂一点棋,但不精通,让他自己来破局他肯定不行,但是刚才那招是上次程铎来教师傅的,他刚好记住了。
下了会儿棋之后,师傅去换衣服了,准备出发去茶馆,元宵站在大厅跟程叔聊天。
“棋艺不错啊,听老谢说,你陶艺也很有天赋。”程叔说。
“刚才那招是跟我朋友学的,我下棋只能算是明白规则。”元宵说。
“你朋友,介绍你师傅给你认识的朋友?”程叔顿了两秒说。
“对,说起来挺巧的,他也姓程,他是禾口王那个程。”元宵说。
“是吗?”程叔好像并不惊讶,他没说他自己是哪个字,“你们关系很好?”
关系......是很好。
提到和程铎的关系,元宵感觉自己的脸烫起来,估计又要开始红脸了,一紧张脸就发红,这毛病真烦人。
他尿遁,“啊,还行。程叔,我去趟洗手间。”
等师傅换好衣服,他们三人一人一辆车,一起去了城中心。
和两位告别完,元宵直接开回了兰庭,先睡了会儿午觉,醒来后跑去隔壁做陶了。
这几天没去师傅那里的时候,元宵就窝在隔壁捏陶,送给程铎的生日礼物,捏了好几个,都不是特别满意,程铎那个傻狗,不上班的时候还会在旁边捣乱。
比如现在。
程铎从他们住那边洗了一碗车厘子过来,元宵满手的泥压根儿没法吃,程铎端着玻璃碗坐到他旁边,捏起一颗不由分说喂到他唇边,元宵只好张口去咬。
殷红的车厘子汁溅到程铎指尖上,程铎扫了一眼,和元宵对视着把那点果汁卷进了自己嘴里,“甜吗?”
元宵有些受不了他这样,耳朵在发烫,他又不甘心次次都落下风,心一横捏着程铎下巴带过来,“你尝尝。”
唇舌相碰,甜得发苦的车厘子味儿充斥在两人的口腔。
柔软。热烈。
最后元宵快喘不过气推开了他,手掌抵在程铎胸口。
“啧,沾上泥了,帮我脱了吧,我们去洗澡。”程铎也有些喘。
程铎一手帮元宵洗掉泥水,一手掌着元宵后脑勺接吻,指尖缠绕,唇舌纠缠,彼时两人的上衣已经不见踪影。
那天早晨在浴室里,他们什么都没做,程铎突然摸上元宵腰的时候,元宵条件反射地甩开他,以至于程铎的手撞在了壁角上,疼得他登时什么旖旎的心思全消散了。
这次有了经验,程铎先控制住了元宵的双手。
热雾萦绕的浴室,迅速攀升的体温,生涩热烈的动作,急促压抑的喘息......
虽然只是互帮互助了一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进步一大截了。
程铎把空调调得很低,抱着元宵缩在床上,被子里和被子外是两个季节。
“周末要和几个朋友聚一下,你想不想去?”程铎蹭开元宵的睡衣领口,时不时落下一个吻在他肩头。
柔软微凉的触感,细细密密的痒意,元宵忽然从中体会到了乐趣,有些舒服。
“你朋友我又不认识,我去干嘛?”元宵揉了揉眼睛。
“你是家属啊。去吧,我想带你认识我身边的人,成不成?”程铎轻声说。
元宵笑了笑,“运动”过后睡意凶猛,他快要睡着了,“那就,去......吧。”
程铎盯着元宵看了一会儿,在他额头上碰了下,然后关灯。
“晚安,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