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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主子,你又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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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主子,你又食言了

“我绝不会背叛他!”卫凌不顾手里还握着滚烫的茶盏,急切地否认道。

林大人拍了拍卫凌的肩,“老夫自是知晓卫大人的为人,自然,王上也是信的,否则也不会将月氏大半的兵力托付给卫大人。老夫历经三朝君王,各有其主张,唯一是相同,卫大人知晓是何吗?”

卫凌望着林大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疑心。”林大人笃定道,“君王的疑心,从来都是一样的,王上亦是如此,但例外在于,对卫大人,王上似乎是不设防的。”

见卫凌不语,林大人也知晓他心有疑虑,“这些也只是老夫的一面之词,卫大人与王上之间的情谊,常人难以明了,只是于公于私,太宰一事老夫都不会再劝了。卫大人应当还不知晓,我那回了故里犬子前些日子来信,说是息妇生了个小孙女,模样古灵精怪,极是讨人喜欢。”

林大人望着杯中的浓茶,有些出神道:“这些年宦海沉浮,身为言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未免殃及家人,也是早早讲他们送到了乡里,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安稳度日。历经三朝君王,旁人道我逆子贰臣,可曾想过,流水的君王,铁打的黎民江山。谁来做王从来不是平常人能抉择的,入朝为官,为的不是君王一个人的臣,而是天下的臣!”

林大人说这一番话时,眼中闪烁着少年人的光芒,只是那光芒刹那间便淡了下去。

“如今许是年岁大了,经历了堂上撞柱那一遭,也算真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说出来虽羞人,但也不得不认,没两年活头的人,是怕阎王爷来索命了。”

林大人自嘲般摇摇头,“是故也越是越发敬佩卫大人这般上阵杀敌的武将,将生死置之度外、大义凛然。”

说着朝卫凌拜了一拜,“过两日老夫便要告老还乡,享一享那天伦之乐。人活这一世,也不能全然陷在执念与过往之中。”

“时光只解催人老,求得浅欢风日好,卫大人,你可也有寻不得、放不下的人事?若是有,便早早做个抉择,莫要等到我这把年纪,才惶惶醒悟啊。”

卫凌知晓林大人的意思,人人皆有自己的抉择,不得强求,正欲告辞,却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来人没等通报,推门而入,正要开口,见卫凌在,便又低下了头。

“无妨,有什么话可当着卫大人的面说。”

那人极快地抬眸扫了一眼卫凌,带着些许不忍,咬了咬牙道:“禀告大人、卫大人,王上…”

“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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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傍晚的天黑的深夜,天边刹闪过几道白电,接着便是劈天裂地般地炸雷声,吓得孩儿捂紧了耳朵,躲入母亲怀中。

倾盆大雨如瀑而下,疾风席卷,仿佛要把这天地掀翻。

这样恶劣的天里,家家户户紧闭门庭,以免受狂风侵袭,可远远地,却见街角奔来一黑衣肃杀之人,不受暴风骤雨所困,飞驰而来。

幻影闪过,街面复又不见一人,只余雨水倾泄、狂风怒号。

宫中大殿内,太医黑压压跪了一地,头埋得极低。

回天乏术,人在午中时便已断了气,再如何施救亦是徒劳,在场所有人都知晓,但无人言以道出。

“都杵在这做什么!给我进去救人!救人啊!”呼延锡和一把拽起跪在最前边的人,“别跟我说什么没法子了、回天无力了,我不信!早上还好好的人,短短几个时辰就没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呼延锡和不住地摇晃着面前之人,眼底通红一片,他嘶吼着,泪水夺眶而出,“他要是没了,你们…”后边的话还没出口,胸口一阵抽搐,随即便是一连串地咳嗽。

“你们…”呼延锡和固执地还要言语,段刻再也看不下去,拨开众人俯身将呼延锡和拥入怀中。

“别说了。”他轻抚着呼延锡和的背,“他有他的命数。”

呼延锡和觳觫地的双手紧拽着段刻的前襟,仿佛拽住一根救命稻草,他极轻的抽噎着,段刻宽阔的肩背为他挡开种种不怀好意的探寻。

呼延王暴毙,天下要大乱了。

“我不信…不信他会死”呼延锡和沙哑道:“他谋划了许久,还交代与我许多事,他分明都料到了,既已料到又怎么会将自己搭进去…”呼延锡和猛然抬头,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他一定是假死的!”

段刻望着呼延锡和执拗的模样,期盼从他口中得到一声认同,但…但依他的见识,这似乎不像是假死。

“锡和,等神医弥谷来,听闻…当年卫凌也是气息生相全无的,或许…弥先生还有办法。”

“是了”呼延锡和喃喃道:“弥先生在路上了,明日就能到,他定有办法,不似这群庸医!”呼延锡和眼神扫过一地的人,忽见白梓远远地藏在人中,眼神与他对上的瞬间,闪过惊惧。

呼延锡和怒从心起,当即推开段刻,跨着大步朝白梓走去,许是气势骇人,白梓僵在原处不敢动弹,直愣愣地望着呼延锡和朝他而来。

“咚”的一声闷响,白梓应声倒地,捂着迅速红肿的脸颊,看见鬼似的扯着身子后撤。

这一拳全在意料之中,白梓这些日子与呼延云烈形影不离,加了川楝子的酒一坛一坛地往寝宫送,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无论呼延云烈往后能不能醒来,他都必死无疑了。

“来人”呼延锡和声如玄冰,一时无人敢应,“都聋了吗!来人!”

边上的禁卫这才反应过来,踌躇着上前,生怕殃及池鱼,受白梓连累。

“给我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记着,必得活着挨了二百棍才能让他死!”

白梓当即傻在原地,他捂着肿胀是如瘤的脸,嘴里含糊不清地高喊道:“不要!不要!你、你凭什么下令,我是王上的人、是王上亲封的三品太仆,你一个武将,是想乘机谋逆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望向呼延锡和。

殿内跪着的,除了太医,便是身处高位居要职的文武大臣,呼延王是死是活,关系体大,若是呼延岷没被废为庶民,大概是要由他来当摄政王的。

然而如今,呼延岷已为庶人,名不正言不顺,平襄王也只是被口头指为储君,若不稳住当前的局面,朝堂只是怕是要掀起腥风血雨。

“谋逆?”呼延锡和眯了眯眼,“你也敢在本座面前提谋逆!”呼延锡和一脚踹到白梓心口,叫他闭了嘴。

“平襄王,将你伯父留给你的那道圣旨拿出来。”

呼延朗儿应声从人中走出,相比于殿怕的怕、怒的怒、躲的躲,他倒是镇定许多,从贴着胸口的里衣里拿出一道金帛的卷轴,双手呈到呼延锡和面前。

呼延锡和握住卷轴的一段,帛面顺势展开,一步一步走到白梓跟前,目光卷过殿中众人,掷地有声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上面写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