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深深的无奈和崩溃，不得不放弃的无力和妥协，是人在失去很重要的东西时出现的表q。
王一博是真的失望了。
“你走吧。”
“把那个项目还给我可以吗？”
王一博说累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期盼。
苦笑着，说：“肖战，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没用？”
他不去看肖战的眼睛，这双眼睛楚楚可怜，总能让人不自主地泛起怜悯。爱不值钱，心软也不值钱。
他起身准备换下这一身沾着血点的狼狈。等换了浴袍回来，肖战却没有离开。还是坐在那个沙发里盯着黑屏的手机发呆。
“不走？”王一博问。
肖战见他出来，把手机放在一边，坐正些，问：“你明天要走？”
答非所问，王一博扭头就走。
肖战咬了咬下cun，下定决心似的追在他后面继续问：“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今天的场面已经很难看了。他还偏偏要赖在这里，好像有一种隐隐的感觉。
感觉王一博明天一走，他们之间就会彻底殊途。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肖战就打心底里泛上一种恐惧。
他不能走，今晚他就是要留在这。
王一博打开浴室的门，正好肖战也紧追上来。
两人一起愣住了。
洗澡水已经早早地放好，落地窗旁能容纳四五个人的方形浴缸洒着零星火红如血的昂贵花瓣。
甚至还摆上蜡台点着香薰蜡烛，浴缸旁边摆着一瓶醒好了红酒。整间浴室都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香气。
时间正好，火红的夕阳照进来，把纯白的浴缸染成re烈的桔红s，伴随着昏黄的烛光，满是旖旎。
王一博蒙了一秒钟，突然想起这些是自己昨天吩咐酒店准备的。为了哄肖战开心，他破天荒地不耻下问，找纪李给他出主意。
这些东西原本是带着肖战开完直升机之后会派上用场，还有他预约的七点钟的私人海滩晚餐。
现在这些费劲的心思，都变成了廉价可笑地讨好。玫瑰的刺扎进心里居然也能这么疼。
“这……”
肖战也慢慢意识到，这是一场没动送出去就夭折了的惊喜。他的心脏狂跳，像是被揪住一角，疼得厉害。
太可笑了，太狼狈了。
“你出去。”这是王一博今天第三次说这句话，这一次是对肖战说的。
肖战硬挺挺地站在那，眼眶渐渐开始模糊。眼泪冲破束缚big颗big颗地掉出来。
王一博推搡着他，肖战却怎么也不肯走，眼泪越来越多，擦都擦不及，他带着哭腔总想说些什么，却只能一遍一遍喊王一博的名字。
对方的力气实在太big了，肖战眼看着就要被推出门去。混乱之下他紧紧抱住王一博，像是一松手就是永别似的。
他使尽全部的力气抱着，叫喊着：“我不走！王一博我不走！”
肖战好歹是一个一米八几的big男人，王一博今天实在心力jao瘁没剩
多少力气。
“随便吧。”
他放弃推肖战，肖战也自然地放开了他。只是手还攥在门把上，生怕王一博反悔把他一把推出去。
洗与不洗都很尴尬。王一博早就被肖战看光了，也不怕什么。在肖战眼泪汪汪的注视下脱掉了浴袍，泡进浴缸。
他就跟看不见肖战这个人似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开始闭目Yang神。
肖战并没有发出过多的动静，时间久了王一博也不知道人是不是还站在那里。
这个浴缸虽然有加re的功能，但是放得时间太长水还是稍微有些凉。
他闻见了放在浴缸旁边的葡萄酒的味道，突然有些想喝酒。他睁开眼肖战还是刚刚那个姿势，握着门把手站在那。
肖战听见王一博轻轻地叹了一ko气，沙哑的低沉嗓音在这间浴室里响起：“过来。”